贴身侍女看着一脸痴相的敏贵人,只觉得心中绝望。
她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敏贵人会对乌雅嫔这么死心塌地。
从前乌雅嫔是四妃之一,敏贵人投靠她也还说得过去。
现在的乌雅嫔的位份只比敏贵人稍高那么一点,连封号都被褫夺了,又何必为乌雅嫔继续做事?还不如直接单干。
敏贵人没有注意贴身侍女的眼神,一心都沉浸在了自我感动之中。
她以为这一次帮了乌雅嫔大忙,但实际上反而弄巧成拙。
使得俪珠认为是乌雅嫔又在兴风作浪。
一口巨大的黑锅经过敏贵人的举动,成功地扣在了乌雅嫔的头上。
……
又过了几日,宫里变得风平浪静了起来,俪珠恢复了以往三点一线的日常。
每日早上跟康熙一起批阅奏折,中午休息,下午和自己的几个小姐妹到处去玩一玩逛一逛,晚上则和康熙努力,争取早一点梦熊有兆。
转眼过去十多日,夏果特意来报:“娘娘,毓庆宫恐怕已经要向娘娘彻底低头了。”
俪珠拈起一块青翠的蜜瓜:“何出此言?”
夏果一脸得意:“近日奴婢又把王格格身边的宫女叫过来问了一番,发现这些日子太子的奶娘对王格格愈发殷勤,因为天气渐热,每日都要送一碗冰盏子到王格格房中,而且遇到王格格也很是尊敬,还说要请王格格在您面前对太子美言几句呢!”
俪珠摇头:“太子心高气傲又是少年心性,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服输,太子的奶娘上次被本宫整治了一回,更是和本宫结下了死仇,她丈夫之前也被本宫整治了一回,差点丢了总管内务府大臣的职位,与本宫之间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骤然向本宫示好,根本不符合逻辑!因此,这中间一定有阴谋。”
夏果志得意满:“纵然有阴谋又能如何?您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娘娘,太子虽是东宫之主,但在您面前永远都只能俯首称臣。”
俪珠苦口婆心地叮嘱道:“古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最好还是让王氏小心一点,别中了招。纵然本宫能为她报仇,但性命是自个儿的,每个人都只有一次。”
夏果福身一礼:“奴婢记下了。”
之后夏果又派人专门去王氏的房中检查了一番,甚至还专门查验了太子奶娘送给王氏的冰盏子,但是也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宫女回来复命之后,俪珠便也没再把此事放在心上。
反正她有金凤命格加身,一切的阴谋诡计在她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所有对她不利的人都只会自取其辱,作茧自缚。
转眼进入六月,以往经常来给俪珠请安的王氏居然有好些天没来了。
俪珠派人去问,才知道王氏十分苦夏,这些日子身上一直软绵绵的,起身稍微活动一番,就会感到关节胀痛,头晕乏力,冷汗直流。
见到俪珠派人来问,王氏本想即刻去给俪珠请安,结果还没走出毓庆宫的门,就软倒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