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嗤笑一声,一挥拂尘,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等了半个多时辰,俪珠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派人把赫舍里妃叫了进来。
俪珠身穿正红色缂丝凤袍,头上是一套精致的凤钿,脖子上戴着东珠朝珠,耳朵上坠着东珠耳环,这一身打扮华丽程度,丝毫不逊于中宫皇后。
身穿朝服,头戴朝冠的僖妃与赫舍里妃进来之后,僖妃当即就想要拜倒在地,俪珠却一抬手,让秋果扶住了她。
俪珠声音温和:“僖妃站着听训便是,日后见了本宫也不必行跪拜之礼。”
僖妃无喜无悲:“多谢皇贵妃娘娘。”
赫舍里妃见状,便也不跪了。
俪珠冷喝一声:“赫舍里氏,还不跪下听训!”
赫舍里妃满脸不服:“皇贵妃娘娘,为什么僖妃不用跪,而臣妾要跪?”
俪珠的语气轻蔑至极:“你是什么身份?僖妃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与僖妃相提并论?”
赫舍里妃愈发愤愤不平:“臣妾是赫舍里主枝的贵女,太子的姨母,元后的妹妹,承恩公的女儿,而僖妃不过是赫舍里旁枝的普通旗人出身而已,她阿玛连个官身都没有!僖妃的身份远远不及臣妾,就算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也应该是臣妾站着,僖妃跪着才对,凭什么让僖妃站着,让臣妾跪着?”
俪珠对此嗤之以鼻:“什么太子姨母,元后妹妹,承恩公的女儿,在本宫这里,那都是一无是处!太子虽是储君,但只要他一天没有登上帝位,在本宫面前他就得伏低做小!元后都仙逝了不知道多少年,即使她活着,如今见到本宫,也未必会是本宫的对手,恐怕也得给本宫退位让贤!至于你那承恩公的阿玛,那更就不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了!承恩公而已,连贝勒贝子都不是!就算他封了亲王,见了本宫也得下跪!”
赫舍里妃气得逆血上涌:“皇贵妃娘娘乃是副后之尊,自然身份尊贵,看不起臣妾的家世也是理所应当的,可这也不影响臣妾比僖妃的出身尊贵。”
俪珠掩唇而笑,毫不掩饰的讥笑道:“你再尊贵又有什么用处?阖宫内外谁不知道你呀!你根本没有侍寝过一次,纯粹就是个笑话!说是看在太子和元后的份上赏你一个妃位,实际上不就是说你这个人可有可无吗?没有了元后和太子,你恐怕连个答应都不如!”
赫舍里妃满面通红,哑口无言:“臣妾…臣妾……”
俪珠斜睨着赫舍里妃:“宫里可不管你什么家世不家世的,身为嫔妃,一次都没有侍寝过,这才是最低贱的!因此,你必须跪着受训,多听本宫几句教诲,你好好记一下,就够你这辈子受用无穷了。”
赫舍里妃暴跳如雷:“嫔妃听训自然得跪着,可是娘娘就是因为疼惜僖妃,所以偏让僖妃站着,这根本就不符合规矩!娘娘执掌六宫,却不懂得什么叫做公平公正,臣妾不服!”
俪珠等地就是这一句话,她当即下令:“来人!赫舍里妃口出妄言,对本宫不敬,家法伺候!”
一众太监齐齐应声:“遵旨!”
赫舍里妃转身想逃,却被几个大力太监强行按倒,押着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