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淡笑：“她明明还活着，皇上却将娘娘立为皇贵妃，这便是最打她脸的了。”
秋花鄙夷道：“她那一日与皇上撕破了脸，若非与皇上血脉相连，废为庶人都不为过，如今只是下了她的面子而已，已是天恩浩荡了。”
……
惠嫔只觉得有一股火压在心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良贵人，不禁嫌弃道：“你入宫多少年了？当初明明是和乌雅妃一同入宫的，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只是一个贵人，瞧瞧人家俪宸皇贵妃，这才多久就成了副后，明明无儿无女的，却把你这个生了儿子的都给比下去了！”
良贵人唯唯诺诺的，尽量不让自己出错：“六宫多少妃子都被皇贵妃娘娘比下去了？臣妾又算什么呢？臣妾实在是不敢同皇贵妃娘娘相提并论。”
惠嫔没好气儿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辛者库贱役而已，八阿哥你在一起都受了你的连累。”
良贵人抹着眼泪，不发一言。
惠嫔越说越气，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俪宸皇贵妃倒还罢了，虽然只是汉军旗出身，但血统终究很是尊贵，又那般受宠，当皇贵妃也说得过去！关键是定嫔和贤嫔，无子无宠无家室，只靠着俪宸皇贵妃的抬举，就一跃成为了一宫主位，皇上也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良贵人低声安慰道：“娘娘莫要生气，娘娘有大阿哥，旁人终究越不过您。”
“越不过吗？大阿哥又如何？本宫头上除了佟佳氏那个贱人和俪宸皇贵妃以外，竟然还压着四个妃子！本宫从前可是后宫的第三号人物，如今居然要同定嫔和贤嫔那两个废物平起平坐！见到赫舍里氏那个没有侍寝过的小丫头片子都要行礼！”
惠嫔只觉胸闷气短，如鲠在喉：“还有乌雅氏这个贱人，没了封号却也是妃子，到底压过本宫一头！至于僖妃，她从前只是嫔位之末，如今竟然也迎头赶上来了，靠着攀附俪宸皇贵妃，抢了本宫的四妃之首，本宫恨不得把她们那几个小贱人全部弄死！”
良贵人试探着道：“娘娘，您也投靠了皇贵妃娘娘，为何不让皇贵妃娘娘助您一臂之力呢？”
惠嫔愈发愁闷：“俪宸皇贵妃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本宫去求她，是要付出代价的！本宫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处能给她？”
良贵人欲言又止：“娘娘……”
惠嫔心烦不已：“行了行了，别说了！整日里拿不出一个主意，只知道在本宫面前说三道四，赶紧回你的偏殿去。”
良贵人声音柔柔的，面上满是恳求之色：“臣妾许久没有见到八阿哥了，臣妾想……”
惠嫔丝毫没有将良贵人放在眼里，疾言厉色道：“你想什么想！你不论想干什么，现在你都别想了！你自己的身份有多低贱，你不清楚吗？有事没事就爱跑到八阿哥身边去，也不怕把身上的低贱之气传给了八阿哥，万一惹得皇上不快，再连累了本宫，小心本宫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良贵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臣妾不敢，娘娘恕罪。”
惠嫔眼神都不想多给一个，很不客气：“滚吧！”
“臣妾告退。”
良贵人连忙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脸上依旧挂着未曾擦干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