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想对僖妃不敬。
“放肆!”
一声娇喝传来,吓得几名宫人停在了原地。
俪珠头戴华丽的大拉翅,身穿一件紫红色的牡丹旗服,将手搭在宫女腕上,踩着花盆底鞋,身姿摇曳的款款而来:“本宫在此,谁敢上前!”
一举一动之间,尽显霸气威严。
众人连忙行礼问安:“参见俪宸贵妃娘娘。”
俪珠冷着脸,昂着头,用凉飕飕的眼风轻飘飘地扫了太子一眼,然后直接上前把僖妃护在了自己身后。
她轻哼一声,直接兴师问罪:“太子真是好大的威风!知道的说你是储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当上了皇帝!你有什么资格处置当今圣上的嫔妃?是谁给你胆子在宫中如此骄狂!”
太子到底只有十一岁,面对气势强横的俪珠立刻就有些心虚:“孤只是要将僖妃扭送到皇阿玛面前,请皇阿玛定夺而已!”
俪珠双眼虚眯,冷声斥责:“僖妃是你的庶母,你倚仗威势,居然不把庶母放在眼里,你这是在向谁表达不满?莫不是想要敲山震虎,逼迫万岁向你妥协?”
太子激动之下,什么话都兜不住:“俪宸贵妃!你休要胡言乱语给孤泼脏水!皇阿玛都是被你这个妖妃给迷惑了,你竟然敢倒打一耙!孤只恨自个儿年少力弱,不能铲除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否则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孤也不会放过你!”
俪珠刻意引导:“妖妃?本宫想知道,自本宫得宠以来,本宫究竟何处得罪了你?本宫又做了哪些行为担得上妖妃之名!”
太子梗着脖子,犹如一个死不认错的熊孩子:“你只是一介妾妃,竟敢凌驾于孤这个储君之上,又骄奢淫逸,百般僭越,迷惑天子,左右圣心,这桩桩件件,哪一件冤了你?如今你还敢来反问孤,真是久入鱼肆,不闻其嗅也!”
“说到底,你与本宫只是一些意气之争,并无深仇大恨。”
俪珠不怒反笑:“可你知不知道,你眼前却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却反而视之为至亲,真是认贼做母啊!”
场中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耳朵,一副八卦无比的模样。
太子气得直喘粗气:“你胡说什么!”
俪珠斜睨了太子一眼:“你可知你皇额娘是怎么死的?”
太子紧握双拳,犹如一只暴躁的小兽:“俪宸贵妃!不许你提皇额娘!”
俪珠神色严肃:“你的皇额娘是从大清门之中抬进来的堂堂中宫皇后,也是皇上的原配正妻,这样的存在,地位有多高,自然不必本宫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