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是真的病重了,另一个则是被康熙给幽禁起来了。
当然,因为康熙给太皇太后下的药没停,用不了多久,太皇太后恐怕也会真的病重。
大年初一是大日子,所以宗室的福晋来的非常齐全,而且不只是各福的嫡福晋来了,连带各个王府的侧福晋也来了。
她们本质上也是有品级有爵位有俸禄的外命妇,逢年过节,自然可以一同与嫡福晋入宫。
虽然比不上嫡福晋,但侧福晋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不是单纯的小妾,与嫡福晋一样有着诏封圣旨、册印、朝服和吉服。
同时,清朝还规定了侧福晋的品秩只比同级的嫡福晋低两级。
比如亲王的侧福晋,本身的品级只是低于亲王正妻与郡王正妻而已,但却与与贝勒正妻相当,甚至还略高一点。
贝勒福晋以下,比如贝子福晋和国公夫人,要是见到了亲王的侧福晋,还得先给人家行礼呢!
由于景阳宫的正殿不够大,俪珠并没有接见所有的宗室福晋,只是留下了亲王、郡王和世子的嫡福晋。
其余的,不论是侧福晋还是嫡福晋,全都在殿外磕个头就可以走了。
这一回一众福晋之中为首的还是恭亲王福晋和裕亲王福晋,二人言语之间对俪珠还有僖妃极尽追捧。
俪珠对此来而不拒,全都含笑领受了。
僖妃态度平平,可能是她见惯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所以不论旁人再怎么恭维她,奉承她,她都从来不会有丝毫触动。
最后,其余王府的福晋都走了,唯有恭亲王福晋那拉氏,裕亲王福晋西鲁克氏和安亲王岳乐的福晋赫舍里氏留了下来,陪着俪珠和僖妃用了一顿晚膳。
等她们告退之后,僖妃也告辞离去了。
俪珠专门沐浴了一番,等着康熙过来。
天已摸黑,康熙终于来到了景阳宫。
俪珠略有微词:“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康熙无奈轻叹:“宗室里的那些老王爷真是难缠,趁着今日过年,非要拉着为夫东扯西扯,总算是将他们打发走了。”
俪珠柔声安慰:“三郎受累了。”
康熙摆了摆手,顺势坐下:“这算什么?过两日各国使臣、蒙古亲王、班禅达赖和衍生公恐怕也会过来朝见,还得给他们赐宴呢!”
俪珠状似无意地开口:“今天我看见五阿哥被太后养得很好,只是他好像不会说满语和汉语。”
康熙毫不隐瞒:“太后故意这么养的,她不想让小五卷到帝位的争夺之中,也算是用心良苦。”
俪珠摇头:“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康熙微微一愣,凝眉抬眸:“为何这么说?”
“我只是觉得太后的心意虽好,可惜未必能够如愿,哪怕五阿哥将来一点满语和汉语都不学,只会蒙语又如何?蒙古的势力那么厉害,说不定这还能成为一个优点。”
俪珠分析道:“何况随着五阿哥的长大,周围多得是说满语和汉语的人,他不可能一点满语和汉语都不会。”
历史上也正如俪珠所说,五阿哥长大后既获得了太后的支持,又颇受康熙喜爱,完全具备了夺嫡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