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当即道:“宫务之事你不用担心,俪宸贵妃很有天赋,自从她协理六宫以来,宫里的大小事情被她处理得井井有条,十分妥当。”
“既然如此……”
皇贵妃惨笑一声:“臣妾…就放心了。”
她行过一礼之后,当场告退。
漫天风雪之下,皇贵妃那单薄的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见到皇贵妃都是这番模样,钮祜禄贵妃心中虽然对俪珠嫉恨不已,但是却压下了口中的指责之言。
至于另外几个原本打算对着康熙献媚的嫔妃也老实了下去。
敢当着俪宸贵妃的面勾引皇上,纯粹就是找死。
这群嫔妃还是知道轻重的。
太子穿着一身杏黄袍服,激动地迎了上来:“皇阿玛终于回来了!南巡期间,儿臣真是好生想念。”
康熙话里有话:“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让你监国,实在是有些难为你了。”
太子似是什么都没有听出来:“儿臣不辛苦,儿臣有一众大臣辅佐,朝中之事儿臣只是过个手而已,真正劳累的还是皇阿玛,这一行万里,又是坐船又是乘车的,皇阿玛都瘦了。”
康熙意有所指:“你真是愈发长进了。”
太子喜笑颜开:“都是皇阿玛教导之功。”
康熙不再言语,面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之色。
俪珠冷眼瞧着这对父子之间互相试探,心中冷笑不止。
太子趁机发难:“当年皇额娘与皇阿玛大婚之时也是坐着三十二抬的凤舆从大清门进来的,如今俪宸贵妃竟然也有了这样的待遇!真是时移世易,物是人非。”
“你俪宸额娘与旁人不同,与朕共乘御辇坐轿进入大清门,旁人没这个资格,你俪宸额娘却绰绰有余。”
康熙将俪珠的手搭在自己腿上,叮嘱太子道:“以后你也要将你俪宸额娘当成你皇额娘一样孝顺,知道吗?”
太子心中十分不忿:“儿臣心中只有皇阿玛和皇额娘。”
康熙面带薄怒:“胤礽!你……”
“三郎,太子还是个小孩子呢!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顽皮,你将监国的重任担在太子身上,实在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俪珠扫了一圈周围的皇室宗亲,给康熙使了个眼色:“如今既然已经御驾回銮,还是赶紧让太子卸了重担,继续回去通读圣贤之书,等将来太子的年纪再大些,入朝参政却也不迟。”
太子心急如焚:“皇阿玛,儿臣的年纪也不小了,四书五经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各种齐民要术,治国要略也通读了不止一遍,再加上此次监国的历练,儿臣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入朝……”
康熙强势道:“你俪宸额娘说的有道理,你不要太心急了,你还是继续跟着几名大学士再读一段时间的书,等过两年入朝也不迟。”
太子还要再言。
俪珠却抢先道:“按照规矩,太子尚未出阁讲学,怎好妄论入朝之事?莫不是三郎南巡在外,太子监国了几个月,体会到了天子权柄之威,有些不愿意放手了?”
太子连忙躬身下拜,五体投地,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委屈:“皇阿玛明鉴!儿臣绝无此意!更不敢有此心!”
康熙当着宗室的面,不想叫人说闲话,只能费了一番功夫将话圆了回来:“朕知道你一向纯良敦厚,绝不会有此等大逆不道之心!你俪宸额娘是半个小丫头,素来喜欢玩闹,只是与你说笑而已,你且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