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万岁这手制衡之术果然是妙极了。”
僖嫔恬淡一笑:“往常不过是没人敢在皇上面前说这个话而已!昨日你在皇上耳边吹了一阵风,岂料今日就见到成效了。”
俪珠颇为自得:“疑心易生暗鬼!何况太子与索额图结党营私是真的,万岁不得不防。”
僖嫔忽然有感而发:“说来真没意思,皇上与太子明明是至亲父子,居然还要相互算计…可叹!可笑……”
……
毓庆宫。
太子一把将棋盘掀翻在地,大怒:“皇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对孤?”
索额图语气淡漠:“惠妃昨日去见了俪宸贵妃。”
“俪宸贵妃?怎么又是她?这个妖孽!把持着后宫还不满足,居然敢把手伸到前朝来,孤恨不得将她剥皮实草!”
“殿下,此事除过俪宸贵妃在皇上耳边吹枕旁风的缘故,恐怕也是因为皇上心中对殿下还是有些芥蒂,所以这一次才会让纳兰明珠等人在朝中占据上风。”
“都怪那该死的高丽废妃闵氏!要不是她引诱孤说出了那些不该说的话,皇阿玛怎么会生孤的气?”
“唉!老臣这些日子冥思苦想,已经有了可以解除殿下眼前困境的计策。”
“还请索相指点迷津。”
“殿下,这本来是赫舍里家族的保命符之一,按照家族的计划,是不能轻易使用的!如今用在此处,确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但若是此时不用,来日再用,也未必有足够的效果。”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索相还是莫要再与孤打哑谜了!能用的招数都使出来吧!”
“这枚保命符与元后相关……”
……
一晃眼,八月就过去了。
到了九月初一,距离九月初五俪珠的册封典礼正式举行,只剩下了四天。
宫里各处早已准备妥当,张灯结彩只是最基本的,说一声普天同庆都不为过。
康熙还大量赏赐朝臣命妇各色宝物,又拿出了十万两银子捐给了京城之中的寺庙,替俪珠供奉了堆成山的香火钱。
寻常嫔妃的册封典礼,自然是没有这样待遇的,这是俪珠独有的殊荣。
午睡醒来,俪珠又试了一遍四天之后要穿的朝服,康熙的銮驾却在此刻降临了。
“三郎……”
俪珠本来是笑着迎上前的,可看到康熙微红的眼眶,顿时就察觉出来了些许的不对。
“三郎这是怎么了?”
康熙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而后他又将身边所有的奴才赶走,挽着俪珠的手进入了内殿。
两个人倚在锦榻之上,康熙显得十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