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顺满脸义不容辞之色:“你尽管开口。”
“你现在也是汉军正蓝旗的副都统了,虽然只是挂着一个虚名,没有参与旗务,但家里的其余人等也各有爵位官职,盘根错节的,不可小视。”
俪珠嘱咐道:“你让他们想办法发动家中的势力搜罗一些罪名,参佟国维、索额图和纳兰明珠一本。”
景顺没有拒绝,只是有些惊讶:“你打算报复他们?怎么这么快?”
“不单单只是为了报复他们,更多的是为了让咱们李家在万岁面前表忠心!”
俪珠讲话点破:“只有四处树敌,维持住朝堂之上的平衡,万岁才会更加器重李家!不然你以为李家这一百多个爵位是好拿的?”
景顺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妥善安排此事的,你等我的好消息。”
之后俪珠又与景顺聊了片刻,景顺方才拜别了康熙与俪珠,告退离去了。
俪珠也离开了乾清宫,她还得回景阳宫准备晚上乞巧的事宜。
惠妃这些天儿要给太后祈福,既出不了门,也管不了宫务了。
剩下的端嫔更是个锯嘴葫芦,一点事儿都不愿意担。
僖嫔则力有不殆,俪珠也不想她太过劳累,免得旧病复发。
所以宫务方面的事儿,全压在俪珠身上了。
……
永寿宫。
钮祜禄贵妃强压怒火,将梁九功送走,转头就将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扫到了地上。
刚走出正殿的梁九功听到声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原来从前高贵典雅的贵妃娘娘,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前往延禧宫的脚步顿时更加轻快了。
正殿之中的钮祜禄贵妃目露凶光:“德妃!这个该死的贱人!明明样样都比不上俪宸贵妃,却照样叫本宫无比膈应!”
贴身宫女冷静分析:“娘娘,皇上这一回恐怕不只是为了给德妃出气,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一次您与惠妃的谋算搅扰了俪宸贵妃娘娘的寿宴,否则光凭一个德妃,恐怕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钮祜禄贵妃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不论是谁,本宫都不会叫她们好过!”
……
延禧宫。
惠妃强行压下所有负面情绪,满带笑容地让贴身宫女将梁九功送了出去,顺便还打赏了梁九功一锭银子。
等梁九功走后,她才露出了颓然之色。
大阿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额娘,皇阿玛怎么会突然下这样的旨意?”
惠妃愁绪满怀:“看来德妃在皇上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大阿哥建议道:“不如儿子去给额娘求一求情,免得额娘这段时间受累。”
“你千万不要去!明面上这是皇上给我的恩典,你去求情,这事情的性质岂不是一下子就变了?而且你是皇上的长子,对你来说,前朝才是你的舞台,后宫之事交给额娘就行了。”
惠妃露出一丝莫名的自鸣得意之色:“不过是抄抄经,捡捡佛豆而已,纯粹的小儿科!当年元后搓磨我们这些嫔妃的时候,手段可比这厉害多了,额娘不照样抢在她前面生下了你这个皇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