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圣孟子曾言,‘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嫔妃的天职难道不是侍寝吗?如果嫔妃不侍寝,皇嗣从何而来?如果没有皇嗣,大清国祚如何传承?”
俪珠冷哼一声,眼含不屑:“赫舍里嫔是因为自己没有侍寝,所以也见不得别人侍寝吗?”
赫舍里嫔心头一紧:“臣妾绝无此意!请娘娘莫要随意揣测。”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圣人之言说得不对?”
俪珠步步紧逼:“还是觉得本宫侍寝太多,抢了你的机会?”
赫舍里嫔无可奈何,只得低头:“臣妾失言,请娘娘恕罪!”
康熙骤然下旨:“赫舍里嫔言语失当,对上不敬,罚抄《女训》一万遍!”
赫舍里嫔如遭重击:“一万遍!”
《女训》虽然只有四百多字,可一万遍算下来也有四百多万的字数。
毛笔字写起来又慢,有的是赫舍里嫔抄得了!
哪怕一天写一万个字,也得写一年多。
幸好没有时间限制,否则非得把手写断不可。
赫舍里嫔正这么想着,康熙突然又道:“没抄完之前,不必将绿头牌递上来。”
“皇上……”
赫舍里嫔悲呼一声,她马上就要及笄了,眼瞅着就能侍寝了。
结果这下子,她的侍寝日期又要延后了。
康熙满脸嫌弃之色:“朕看你也不适合侍寝,不如先修身养性,洗一洗铅华之气,免得玷污了朕的龙体。”
赫舍里嫔当场破防:“臣妾……”
“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不必再说!”
康熙很不耐烦:“既然入宫做了妃嫔,就要有妃嫔的样子。”
赫舍里颇有急智,立刻找到了事情的关键:“臣妾冤枉啊!臣妾只是提醒了俪宸妃娘娘一句,臣妾并无恶意。”
“有没有恶意,你自己心里清楚!没抄完一万遍《女训》之前,朕不想见到你。”
康熙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赫舍里嫔,非常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跪安吧!”
赫舍里嫔还想继续求情,俪珠直接给了梁九功一个眼色,让他将赫舍里嫔架了出去。
康熙今天这一遭借故发作的确是为了维护俪珠,但也是因为赫舍里嫔有些太不知分寸了。
她一直仗是自个儿太子的姨母,觉得从此有了免死金牌,什么事儿都敢插一脚。
实际上,康熙虽然的确很是看重太子,但这并不代表康熙愿意太子与元后的母家过于亲近。
说白了,康熙也很担心外戚干政。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给惠妃脸面了。
俪珠趁热打铁:“万岁,让端嫔与敬嫔一同辅佐我与惠妃协理六宫的确是好,只是人手恐怕还是有些不够,不如让僖嫔也一同参与进来。”
钮祜禄贵妃出言阻止:“俪宸妃,难道忘了僖嫔现在还在禁足之中吗?”
俪珠据理力争:“僖嫔虽然病了,但也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昨天本宫还去宝华殿问了大师,言道僖嫔已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