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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好】十三(1 / 1)

“别出声。”伏黑刚压着嗓子说完,你便在黑暗里听到来自房门处的响动。

“ヘェー、夜泊会?这么晚没睡,都不叫老师们一起玩嘛!!”

站定深呼吸几次,你对着门板整理衣服摆弄头发。还以为砰砰乱撞的心跳已代劳叩响,只是手都还没伸出来,房门便被久违的拉开。

男人没说话,大概也才进屋。脸上挂着倦色,暗色制服边有些久坐后压出的褶,连头发都带着刚结束远途出行后特有的蓬乱。他抬抬手又作罢,无意中舔了舔下唇像要开口却没说话。

你见对方既没逐客又没吭声,索性站在门口原地自顾自转一圈展示效果,

“谢谢!好看!喜欢!”

“嗯。”应了一声算作承认,男人顿了顿,抓了两把头发便转身进屋。不知有意还是无心,随手甩了下门。你条件反射抻直胳膊一把抓住门框,眼看手指将被结结实实狠狠夹上时,门板边缘堪堪碰到皮肤便反向弹开,随即撞上玄关短墙重响。

看看洞开的房门又看看黑漆漆的室内,你试探着迈步走进。屋里只两盏半明不亮的廊灯开着,熟悉的房间已经过认真审慎整理还原,此时昏暗的像由黑灰噪点排列构成的低像素老照片。

关门声落在身后,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亮脆音。

“枕投げ超进化,布団合戦?”声音朦朦胧胧传过来,“这么开心的嘛!!”

竟然还真会跑过来查房。你下意识轻笑,在极暗处被捂住嘴。

如果被遮蔽的是耳朵,就听不到“什么啊,还以为你们至少蜡烛都烧一半了才过来的……年轻人现在都不玩百物语了?都是咒术师诶,夜泊会多少也该讲点鬼故事啊,不然人家不就白带你们夏油老师过来了嘛!!”

“东京観光”姊妹篇“京都夜游”,顺便搞点纪念品搓成球带回去是吧。

时机正好。确乎是刚回来,玄关扔着的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打开。

男人全不顾及你还在场,坐在床边仰面一栽,累的活像准备就此倒头便睡,床垫咯吱一声轻响便是讯号。你刚在矮桌边蹲下,又费劲的踮着脚尖绕床走了一圈,最后拢膝在沙发椅上坐定,行动轨迹像到处蹭味的散养动物。

对方似乎懒得搭理你只想瘫着眯一会,你就也只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坐着等。

来之前细密的检查过,连手心里巴望保留的油墨印都早褪干净了。只有转表盒内的机芯恒一如初,正发出细不可闻的动静——前几日才注意到,之前全没听见过。大抵无论是心跳声还是呼吸响都会压倒性的盖过流逝的分秒,是属于你与房间独处时的秘密。而此刻焦灼紧张的时间像正攀附着皮肤一寸一寸爬上来,钻进耳朵里。听起来越来越快,急的像脉搏似的,心都像要破胸而出。

“还挺搭啊……”等了不知道多久,男人冷不丁开口。没起身,躺着挪了挪角度可能为了看你,也可能只是想躺得更舒服。后半句接了一个哈欠。

踏实不少。你忍不住叹气,“以为您是有意选配的呢。”改翘着脚叠坐,带起一点裙边,一腿抬高些像为了展示。

也喝多了吧,不然怎么想都是藏人进影子里更合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普通高校生似的,掀起被子把你塞进去。

事发突然动作极快,晕晕乎乎一时辨别不清体态姿势,只能感觉到来自皮肤毛孔蒸腾出的高热温度。如果你没猜错,自己很可能正缩在伏黑身前,面对面躺着,躲在他被子里。

伏黑侧卧应在装睡,呼吸平稳动作自然,手臂横在你腿间腰边。

出张后没几日便收到了。

欲盖弥彰的放在课桌下,深色包装袋,开口处打着浅色缎带花扣结。标签卡片一概没有,谁送的送谁的一律没写。

光面、细根、浅半口、十厘米,从绒袋里取出时漂亮的像在燃烧。从面到底通体rouloubout,异常夸张,妖冶的极似刚被穿着从血池里走出来。

总不会是校医送的受伤大满贯打卡全勤奖。

大概拜托了谁偷偷放过来。

拎着回屋走的飞快,穿着踩在床上试了试。尺码无误,大小刚好。

“ヘェー、竟然还喝了酒嘛!!哈这可不行吧,再怎么说也都还是未成年诶……杰,作为教师,你是不是该代表一下咱俩的立场随便扯点什么正论呐——”

明明隔着被子,却连句子里润泽的顿挫都听的分明,几乎能感觉到气息拂过耳廓的湿意。当然回应便听不见了,但似乎几人正笑闹起来。

你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搭在腰背上的手紧了紧。应是在示意你别乱动,小心被发现。

极浅的半侧开口,会露出完整的跖骨线条和足弓弧缘。你压着裙?冲床上慢悠悠的捩踝,有种举着火焰逼退抑或挑逗野兽的既视感。

“超级难走,会不停摔跟头吧。”你评价道。像支撑不住视线的重负,脚尖垂着沉坠一点,鞋跟锋利的尖悄无声息顺势轻碰在对方膝头,落在黑色长裤上的一点。

“自己感统失调别赖鞋啊小朋友,你穿什么不都摔个不停嘛……”姿态没变,男人懒洋洋的应付完,又补充,“あっ、别穿去上课。”

“好的!那就明天去趟原宿。”你说,“这一套,小红鞋加东京観光裙。如果可以的话,您再借我副墨镜吧。绝对会被星探搭讪的,钉崎前辈要——”

“……等下等下,‘东京観光裙’?搞搞清楚嘛,这不是初约会纪——”说到一半唇线便抿起来表情都肉眼可见阴沉下去,像话一说出口就后悔。

男人脑袋侧去另一边,用臂肘遮起脸。

“惠自己睡着了竟然?真的假的,你们吵成这样他就睡了??”

听上去,说话人正站在极近处。大概抱着两臂弯着腰,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做出副俏皮样。一般情况下,有一定概率会在不被察觉时转而温和的笑,眼角都弯起来。

“还有啊,野蔷薇偷跑过来玩是没问题啦……不过作为教师呢,果然还是再胡说点什么烦人的正论、象征性惩罚一下比较好吧。你说呢杰——诶干嘛啦!手本来就少一只了省着点用啊。”

“あのさぁっ、”他说。屋里静谧的秒针响都集体乱了一拍,“那个束缚,”

你挪着屁股坐在椅边,做出尊重聆听的样子。

“小家伙,你到底要追谁,嗯?”

男人没扭头没起身连挡着脸的手臂都没挪地方,声音闷闷的含糊不清。但字字句句都让人明明白白听清了。矮身泄力,你贴着椅背靠后坐回去,瞪着没亮的顶灯说,“和您没关系吧。”

兀自躺着在床上伸了伸懒腰,有咔咔两下压骨节的脆响,紧跟着话里情绪都饱满不少,

“不可能没关系吧?ま、之前还觉得只是小孩瞎闹而已无所谓,……算了,谁,嗯?”

在称谓上犹豫片刻后,你说“您只管挂个名就好,其他的我本来也会自己想办法”。

“怎么,逼我猜?”全不接茬。只呼出一口长气,对方突然“ヨシっ”一声坐起身,手肘抻着两膝活动一下肩胛,笑着看你,“那可就猜了哦!!忧太?是忧太吧,怎么想都是忧太的可能性最大……因为担心被里香针对才把我也搅进来的?”

你话还没说便被直接阻断。

“不是啊,看来不是呢……金次?总不会是金次吧?毕业了都不放过?感觉你是年上派嘛——哦不是……吓死了,还在想啊,要是金次的话老师真的会多少有点担心呐……我想想,是谁呢……爱慕的男孩子,高专的男生,你这小鬼可能会喜……あっ、惠?”应是在通过观察你的反应推测试探。男人身子前倾靠近些,像为了看的更仔细而偏了偏脑袋,正露出高领口后半寸皙白,“惠的话,我个人来说是强烈推荐哦?虽然喜欢摆酷哥脸但实际上是相当温柔的孩子诶,当然可能有监护人私见在里面,不过呐——”

“老师,”你打断他,上身前倾停顿一会开口,“真不是您。不用担心也可以。”

眼罩眉心处陷着条深皱,男人托着下巴手指压着唇角,像正全神贯注专于捕捉你撒谎的痕迹,又像一时不确定该说什么好。拖着长音“ん”了一声,他两臂撑在身后床上,腰背一塌和你拉远些,翻翻眼睛瘪瘪嘴,像宣布放弃。

你想了想直接起身,在床边挨着坐下腿贴腿问,“您很困扰么。”

动作一僵后很快反应过来,男人调整重心向另一边侧身,屁股没动地方距离却拉开不少,“……肯定的吧,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啊臭小鬼。”

你点点头道歉说真对不起,软着脖子追着把头靠在对方肩上。等了会没被推开,才轻声继续说,

“我进入房间似乎就在困扰您,”垂着视线,看裹在制服里绷紧的肌肉线条,

“我挨着坐下好像也在困扰您,”抬起手,指尖虚虚点了点膝关节处深色的裤褶,

“我如果——”

掌心刚贴上腿根便被扼住擒高。姿势变化,你看着他,男人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给您凭添困扰,真对不起。”你垂着眼,侧脸贴上对方手背,“可您不在的时候,好寂寞。”

“没人说话,”脸蹭在手背的术式效果上,“睡不着觉,”裸腿磨在长裤外的咒力表现上,“寂寞的快要死掉了……”裙边挫高半寸正勒大腿根。

你骑跨在男人身上,皮肉间隔着衣物和无下限。

“您在躲我……因为什么?”你作出一脸不解发问,“您在担心么?担心什么?担心我做这样的事?我做这样的事难道会给您造成困扰么?”

室内唯一光源在你身后,两腿间的被骑乘对象身型正半笼于你阴影下。光线昏暗色彩模糊,银亮灰白泾渭不明。你权衡片刻,手心隔着术式抚上对方侧颊,“您既‘不想’又‘懒得想’,更完全不可能对我这样的小鬼存了心思,不是么?

“那还有什么值得‘担心’‘困扰’的呢?您又不喜欢我,我又不喜欢您。”说着便贴得更近,你挺弄腰肢扭动臀胯两腿大开着磨蹭,在肉体间无限接近永不触碰,“请您换位思考一下他人的心情啊……一个人翻来覆去这么多天睡不好,没人说话没有朋友好寂寞又好难过……当作排遣不可以么,打发时间而已也不行么,权当做教导我、训练我不好么……反正初吻都给您了,亲一次和亲几次,亲嘴和亲胸部,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要把你推开,现在就是时候了。你向后仰身退开半臂远,斜睨留意着姿态动作表情脸色,随时准备在男人亲自动手把你丢出去前抢先自觉跑路。

但对方只是沉默,像覆着薄冰的海。自然的沉着嘴角,习惯性垂着眼帘,露在外的半张脸乏善可陈面无表情,更多内容或许藏在灯光没照拂到的深处。猜不出情绪摸不透所想,说不好是以看戏心态在等你接下去的表演,还是真在考虑些什么你不知道的事。

忖度片刻你贴回去,隔着无穷近又无尽远的距离喃呢轻吻,

“请别再赶我走了……”

你湿漉漉的亲在虚空处,吻黏连着落下不知所终。

还是绷不住了,抬手像要拉开你,又放下,开口像有话要说,又把唇线抿成缝。

扭的更近亲的更急,你像正隔着防弹钢化玻璃,擅自意淫玷污价值连城的馆藏真迹,

“因是在拜托您……”眨了几次眼让睫毛沾上湿意,你连声哀求一会,带出些哭腔,“求您了,求您……不可以拒绝女孩子吧……感觉好丢脸……明明都不知廉耻自己送上门,还要被这样瞧不起,羞耻的好想死……”

你流出更多眼泪。圆润的液滴正顺着术式边缘滚落,在寝具上溅出深色水晕,“……完全被嫌弃了,可是已经在这样央求您……泪停不下来,好难过……怎么可以让女孩子哭啊,您是要就这样看着我哭么……请不要拒绝了……”

软着腰胯磨了一会,你离远些注视对方。随后是漫长的僵持,秒针一寸一寸的轻响像扫在眼底,扭动求欢的姿态在床的接近您么?”你犹豫了一下,说,“如果要报仇,就得杀掉始作俑者夏油杰;如果要干掉他,就只能通过您,毕竟我自己努力一百年也没戏,老师说不准还会去帮那一边。而且我认为真要杀那个人,也只有您做得到。所以,接近并建立更复杂的过密关系,以尝试影响左右您完成复仇借刀杀人?这样?为了做‘正确的’事。”

“ヘェー、”男人哼哼出一声,“老师比较喜欢第一个理由诶。”

你叹了口气,“是的,您超帅,我好爱。”

沉默了一会,空气里充盈着脉搏声呼吸声和分秒逝落的轻响。对方像是无心提起随口一句似的问你真的呀。

“不可能吧。”你笑着说,“从根源逻辑上讲就行不通啊。世界上存在什么人能掌控的了您么?您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也对呢。”

说完便又安静下去,房间里分秒恒定的轻响再次突兀起来。

姿势不变的久坐令人肌肉酸懒,你含胸塌背软着腰撑着床,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细不可闻的表针节奏,用手指梳理男人蓬乱的短发。

“当时你到底怎么跑过去的。”

身子弹了一下,你抱怨着还以为他睡着了,能不能以后别这么忽然抛问题。男人咯咯笑了两声,刚睁眼又被你捂上。

“家庭住址在新宿撤离区范围内,当天还有很多辅助监督和窗的家属都在高专避难。”你解释,“有被要求待在特定地点。但我是‘年幼且闹腾的小鬼’,会到处乱窜。”

对方翻翻眼睛评价你确实很会窜,要杀人了你窜出来了。

索性你问如果没有十二三岁小屁孩盯着他会行刑么。

答案是“不知道没想过”。

“不过当时确实有愣一下诶,”男人仰躺着说,举起手比划,“多想了半秒啊……凭什么呢,对吧?无论是烂橘子还是杰,凭什么都得随他们的愿啊!没有道理嘛,对不对?反正藏尸体也是藏,藏活人也是藏啊。这么多年过去也能理解他什么情况嘛,慢慢处理也无所谓吧,实在说不通再杀好了呀。”

没再继续说,但你猜后面省略的内容可能是任性的决定和无法通过夏油杰死亡来平衡因他而逝去的人命。

“あっ、说起来,”男人像想起什么,又转而抿起嘴角,不准备说下去了。

“老师是想说我们班马上开始的二年组课程由夏油代么?”你问,“您通话时不小心听到了,不是故意的,真对不起。”

对方看看你,瞳仁碧空如洗,读不出情绪。你想了想补充说没关系。他说你有问题,你说他有大问题。

“如果我姐没死在百鬼夜行,您还会和我定下束缚么?”你也冷不丁问。

对方瘪瘪嘴,回答的不紧不慢,“会不会呢……まぁあ、会吧?应该会诶。因为无论哪种情况,当时都只会觉得是无聊小鬼头在闹着玩而已嘛……所以会哦?好奇吧,想看你到底要搞什么小把戏。”

男人说完“あっ”了一声,眨眨眼补充问,“如果杰死翘翘了,你会退学嘛?”

“原来说不好,”你顿了顿,“现在大概不会。”

随后在压倒性的沉寂下,他仰起脸你俯下身,好像整个世界万万件事里此刻能做的只剩这一件而已。

来到彼此事件视界的黑洞相互靠近,最终在降速下结束环绕至此融合,是天文学;

突如其来说了太多有的没的、该说的不该说的,惶恐不安无法承受导致性欲亢进,是心理学;

试探推敲怂恿煽动,并大概率被逃逸成功,是日常教学。

被勾着后颈下压胸腹弯折滋滋作响的亲了一会,你撑起身喘气,被箍着腰拖去床正中。自己拽着衣角刚要拉高,又被按住手压下,你倒在枕头堆里仰视,吁吁呼呼小声开口,

“请您和我做……不可以么?”

对方伸手压着你嘴角“嘘”了声,一根一根掰着指头把你两手都贴身放好后才再靠近,“怎么总惦记着这个啊,小色鬼……”

“才没那回事。”一腿别进股间,手正隔着上衣摸在心口,指长掌阔半侧胸腔都被至此包住似的。你攥着床单断断续续否认,“还不是怪您……本来正正常常的,挂名帮忙……结果您,从一开始就……反应很大,总往……这样的方面……联想……看老师抓狂吃瘪,超级……有意思……越不同意,就越——”

男人干笑两声,隔着衣物捏起你一只乳房挤弄,膝盖蹭着贴着内裤摩擦。直等你咬着嘴唇别开脸才说话,“我呢,姑且也是健康健全的成年男性诶,所以被当面做这样那样的事,也会正常的有反应哦。”

“那和我做不就好了……”心都被连皮带肉攥的紧紧的。你拱扭腰胯追着抚慰性器,尝试诱导,“和饿了吃饭困了睡觉一样,想要的话——”

被膝盖磕着突然猛顶下体,脑袋撞上床头,你仰起脖子呜呜着说不下去。因阴唇被用力挤压吃痛,又因紧随其后放轻的动作不慎出声。脑袋被揉了两下,你小口抽气,听见他说“好意心领了哦,但是我对小鬼没兴趣啦”。

你捂着嘴低声抱怨,“是因为今天没有胜负下着加成么,还是老师果然只对和大胸路人セフレ感兴趣啊。”

“あぁあ、老师清誉尽丧的源头,找到了呀。”男人伸手点着你腿间重按。无视被刺激到乱颤的动作,硬是端出语重心长的架势,“‘乱搞’呢,也是需要时间的诶,”指尖勾在内裤边缘顿了顿,没钻进裤底;“本来就忙得要死啊,现在还被小鬼头缠上……”贴着湿濡的棉布,像在给性器描边;“而且‘乱搞’呢,一般都会变得很麻烦……”指头贴着阴唇间的伸缝划拨几次来回,裤裆都扣进肉里,“‘想交换联络方式’啦,‘想约会’啦,‘想交往’啦……一下——子就会像嚼硬的口香糖一样黏上来,事情超——容易瞬间就复杂到不得了诶……想想就很烦死人了吧。”

“所以老师平时都是靠援交么??我可以啊!!六十分钟两万七您觉得——”你刚说完便被掐着扭了一把,激的直叫。

“在说什么蠢话啊你这长短腿??”瞪着眼,眉角都挑起来,音量都提高。男人指着自己说,“我诶?!这可是‘我’啊!!真要援交的话,也该是给我钱才对吧??债台高筑啊你!!”

你偏过脸,看男人托着下巴垂着眼帘,边瘪着嘴解释,边心不在焉的撩拨,

“总之随便招惹人做呢,最后结果通常都很难看啦,个人不推荐哦?”瞥你一眼,嘴角装样子似的翘了下很快又落回去,“所以虽然做这个本身无所谓,但是啊,如果想要,你还是去和自己喜欢的对象做比较好诶……不让进卧室就在人家家里玩自己什么的,也太超过了。别再折磨人了,嗯?”

你试着咕咕唧唧辩解自己一个人时只能玩累了才好入睡。忍不住偷看之下,你最后一次不死心的发问,

“您就不能和我做么?”

“说了吧,对没有h杯的小鬼提不起劲啦。这么喜欢人家的话,明天记得帮老师补写二十份任务报告哦。一小时内写不完就再加二十份好了,反正你看起来很闲……えっ、竟然还没到嘛?不会这几天趁老师睡着偷偷自慰了吧……真的假的,我可就躺着旁边诶?!”

手掌拂上外阴连带着底裤连揉带摸,男人俯身舔你耳垂,

“エッチっ。”

把轻飘飘的两个字裹着潮热水气送进耳蜗深处去。

“赶紧睡,这下再说睡不着就真扔你出去了。”

你还烂泥一样瘫着没过劲,时不时过电似的哆嗦一下,男人已经直接跨下床去洗手间了。门被“咚”一下撞上前还能听见对方强调,让你明天别忘了替他补二十份报告。

结果后天见时,张嘴第一句就让你走人。

你正趴在床上翻漫画,房间门震响。オカエリ还没来得及讲,就听见刚进屋的男人说,

“你,退学,现在就去,带你去找夜蛾。”

扭头观察了一会肉眼可见的低气压,你小声问,“夏油先生是不幸过世了么?”

“治疗后已经完全康复了,胳膊腿都在。”你翻了页漫画,抬起腿晃了晃。看对方根本不听人说话,索性又补一句,“我现在特别健康,谢谢老师关心,但真没事了。”

“你还有什么破烂在这,嗯?自己屋里东西还多么。”完全没在听。男人刚刚不知从哪摸了个旅行袋出来,正一股脑的往里扔你的东西。说话时正越过你伸胳膊,探着身子一把三四个的抓毛绒玩具塞袋子,“没完没了的烦死人了……说什么都不听是吧?上次怎么和你说的,嗯?找死么你?没说过该跑就跑?三级祓除完了任务就是做完了,冒出来一级的时候你不逃命是想干嘛,想被老子打死是吧?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是吧?这次要不是正好有一级术师在附近几条命够你死呐,说话,小鬼。这个熊,是你的我的,嗯?算了就当是你的。”

你记了一下页码,坐起身绷着嘴看了一会对方满屋转,把视线落在卷进包里的带架衣物上。水蓝色的男士衬衫显然是被塞错进来了,把包底大头朝下的玩偶完全遮盖。

现在也不是非要提醒不可的时候,也不是不指出就不行的事。

所以你说“我没事了”。

“哈,”男人站定看你一眼,表情类似于笑,“真不得了呢,恭喜康复?显然被针对了一看就是被算计了这都第二次了,你没记性是吧?不把人气死就不算完对吧?腿——”他拎着你脚踝拽去一边,从床底拖出只旅行箱。被掀开的箱盖还没撞上地面,洗手间门已经被甩的砰响。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又出来了,正把满捧洗漱用品哗啦啦的扔进箱子里,“自己屋里没什么东西了对吧,穿衣服,走人,快点。”

质量轻的小物件一经投掷便从箱底弹出来,唇膏骨碌碌的滚动,直滚到男人皮鞋檐边才止住。想了一会,你改盯着横在箱底小声嗡嗡震个不停的牙刷柄开口,“非常感谢老师对我的担心。但束缚本身还在,理论上讲,您还是和我存在名义上的恋爱关系。所以该被上层针对还是会被针对的,即便我离开高专,也无法从本质上解决问题。”

“嗯,真聪明呢。”说着笑眯眯的踢了一脚箱子,旅行箱贴着地板被踹去一边,摩擦声尖锐,撞上墙角发出巨响,连带里面晃晃荡荡的内容物碰撞碎裂的吵。无视你刚打了个寒颤,对方贴着你在旁边坐下,歪着脑袋脸上还挂着笑,“这么聪明不如猜猜看好啦,你猜老师刚刚干什么去了呀。”

你忖度着措辞,压着音量小声说,“如果您已经……那不就……我也没必要……”

“今天少两个,明天很可能会多出三个来,治标不治本啦,这种事不从制度根源上花很多年慢慢解决是行不通的。”男人撑在膝上的手指连串的敲,视线落点不知在哪,“而且根据你这个弱智束缚的成立条件,即便是逼问出对象再逼着你俩交往也不能算达成吧。所以达成不了就算了,只要不再产生交集不就好了嘛。退学后也没任务了,再派人盯你一阵确认安全,肯定很快就会被那群东西忘掉了。挂名而已嘛,无所谓的……穿哪件衣服,嗯?快点快点小朋友,要我扛着你去?”

“不去,”你说,“您别再说了,我不会退学的。”

“好哦那老师扛你去。”男人作势要起身,被你拽住衣袖,“干嘛?”

“咒术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死掉了很正常,您为什么这么担心我?”你问,“五条老师是想当我爹么?悟爸爸?”

对方没什么表情,只脸色变得极难看。你紧抓床沿以对抗因恐惧而生的下意识轻颤,尽己所能放慢语速,“谁爱走谁走,反正我不走,我现在挺好的。就是被扛着退了学扔出去也没关系,除非老师做实了把我锁起来当禁脔,不然来去自由我一定会天天往高专跑。到时候不是学生您更管不着我了。当然,如果老师单纯只是想发脾气,那您直接冲我发就好了……或者体罚更解气呢?那请您动手吧,反正五条老师想揍我也不是一两天了,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好机会。”

沉默着看了你好一阵。不确定是在讥讽明明怕的抖若筛糠也要硬着头皮说大话,还是在细想你所说的。

万之一如果真在思考可行性,琢磨的又是哪一部分。

野外遇险遭逢凶兽时正确的处理方式是,不卑不亢直视对方的眼睛。

逼视大喊不知天高地厚贸然发难不可以,会让他产生危机感进而暴起攻击,实力悬殊过大,只有死路一条;躲开视线背向对方快跑逃窜不可以,会被默认为示弱,相当于直接摊牌承认自己就是被猎者,是可以被他轻易拆吃入腹的俎上鱼盘中肉。

像食物链底端的弱者正虚张声势对视着缓慢后退,装出进攻的假象,伪造势均力敌的氛围。你尽全力抑制自己牙关打颤,硬抗吞咽口水的惧意,摆出温和的态度平视对方晦暗不明的脸。

久到箱底被误碰开关的电动牙刷都不再响个不停,紧张到因生理性眨眼动作暂停眼底溢泪,巨大的猎食者最终仰着脖子叹了口气,咂咂嘴调整一下坐姿,让你“过来”。

你倾身,小心靠近一点。

男人拍拍自己大腿说“趴下,体罚”。

因姿态正压着胸肺,导致供血不足心跳的格外碰响;因臀胯垫高正撅着翘着,尴尬羞耻难为情一股脑全涌上来;因被按下趴好,像对待小孩子般打屁股。

他没说话你没抬头。

体位过于微妙两手无处安放,犹豫再三攥着小臂撑起来,你把脑袋藏进去。声音便听不清了,光线也被自己遮去。

怎么想都肯定会拖着长调嘲讽“刚刚不是很厉害嘛,怎么现在抖个不停啊”的对象默不作声,两手分置在你肩背后腰,动作极轻的熨帖,像装腔拿调的王八蛋在演奏前专注校对乐器音准。

或许真的很生气,但也总不至于拿你没办法,这个人显然是能把万事都风轻云淡大事化小的。可刚刚那一出又算什么意思,大包小包都还躺在地上。

你琢磨了一会便犯困。累了一天差点嗝屁,捡条命回来治疗后本来就该静养,现在贴靠着体温热度,被温温柔柔若有若无的摸着,再不合时宜也很难不昏昏沉沉。要不是气氛实在无法忽略,都要觉得自己是正在主人怀里打盹的家养宠物了。

随后情况骤变,咬着小臂还险些叫出声。

被错认作调试的拨弄实则为pedale低音回旋,等变奏陡然响起才认出passacaglia就已经迟了。类比过于造作,但除了突如其来的长短短长十六分,还有什么能更贴切的形容忽然就被一把连外带内的扯下裤子,一声不吭就啪啪啪甩了一串巴掌。

你背刚弓起来就被狠按下去,力道大到肺叶里的气都挤出去。条件反射牙关一松正要喘,又生挨了一下。腕鞘吃劲,抽的极重,腿上的肉都跟着晃起来。迟滞的体感这才反应过来,皮肤火辣辣的,接触到空气都烧疼。呲牙咧嘴的倒抽了几口气,才发觉到睡裤边正勒在屁股下缘,挂在两髋上,配合姿势,大概把肉都挤到高高隆着凸着。

不想还好,意识到的瞬间脸便腾的一下烧起来。相比之下,被连着叫了一个半月全高专公开处刑社死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可是实打实的被当成尿床小孩对待,被按在身上扒了裤子光着屁股掌掴。

就是再想揍人泄愤,可选项也多得是。深蹲拎桶体罚不够解气,那把你吊起来打总可以了吧,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活十几年也再没见过比这家伙更恶劣的人了。被欺侮的耻辱感从眼眶里不受控的渗溢出来,贴着滚烫的两颊往床上坠。男人大概看见了,但也没管,只单手贴着刚猛扇过的皮肉安慰似的抚摸。如果不是现在的状况,被这样爱抚,可能早心蹦跳到不像样了,但挫伤的表层充血的组织受损的毛细血管正滞后诚实的把疼痛反馈回来。常态下温凉的手现在熨烫在痛处,属于火烧火燎的加码施虐。

搞不好嘴唇咬破了,口腔里有股古怪的味道。你硬挨着没吭声,被叼着后颈拎上餐盘的猎物也是有脾气的。

“被猫叼走舌头了?”轻触两下,带起一点风。男人开口,“现在道歉,老师还可以原谅你哦。”

遇险也算你的错?不退学想留下也算错?没错有什么好道歉的,想羞辱人没必要扣帽子。你扭脸朝外,下巴压着肩,只给他看后脑勺。

“快点啦,不然老师可就要认真起来了哦?”指尖并着点了点,像在催促,“机会难得诶,一会再哭着喊疼求饶可不会听哦?”

就是道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对不起因为太弱又差点死掉了,还是真不好意思这就打包滚蛋?心一横闭紧眼,你预感到接下来的巴掌大概会格外重。

做好了心理准备咬紧牙等了阵。臆想中的惩罚没到,只听见男人极刻意的“诶呀”一声,

“你不会其实正高兴的不得了吧臭小鬼,”

你没忍住皱着眉回头看。对方正用刚刚打你屁股的那只手捂着嘴,真就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毕竟哭着喊着几个月了想被老师扒掉内裤玩屁股诶,おしりぺんぺんってさ、思う壶じゃん!”

“五条老师还打不打,不打就——”你翻翻眼睛撑着胳膊作势起身,被两下拍到人都弹起来哭着嚎出声。

要是平常教训体罚用这个力道,小孩一定会被击飞出去撞上墙。疯了么,感觉皮肤都裂开了。压在背上的手卸了些劲,你身子一软原样瘫回去,呲牙咧嘴的抽抽气。

“都说了吧,赶快诚恳道歉啦。”男人歪着头看你,“不然就真的要打了哦?真的真的会打哦?不会再像刚才一样摸摸就算了哦?”

所以都快皮开肉绽了还只是“摸摸”而已么?被叼着后颈拎上餐盘的猎物要什么脾气。你哆嗦一声,喘了半天气,转过头道歉,“对不起五条老师!!应该更努力学习的,这么弱真不配做您的学生,给您丢脸了真对不起!!”

“嗯……”他瘪着嘴角点点头,仰着脸像品对一下,然后随手又一巴掌。差点把你魂都抽到吐出去,“不过感觉好像没有很解气诶……小家伙,你再想想?该说什么比较好。”

“您希望我说什么??”

巴掌声音清脆,迟滞的皮肉晃动和火烧火燎的痛感像还没来得及传进脑子里。你瞪着眼睛问。

“ん…没想好。”对方冲你刚笑一下,唇线立刻又垮回去,“你先试着说说看好啦。”

举手投降还不够,摇白旗的角度频率还得代价极高的自己一个个试错,唯一正解存不存在还两说。不如直接抽死白眼一翻昏过去算了。你空张了张嘴,想了半天,说,

“对不起,我现在就退学……?”

“晚了哦。”

非常干脆,抬手又是一串。

大概确实晚了,还不如早点退学。

刚开始还有心思顾及羞耻害臊,现在连灼烧疼痛层次都不再分明。就是冲头的剧痛,空气压着皮肤都重,疼到像被撕裂了。很难想象是手掌拍出来的,真不是拿刀砍的?一茬一茬的冒汗,啪塔啪塔的掉眼泪,屁股像肿起来了,裤边勒着的部分都像在被锉刀磨。

还能说点什么好。抠心挖肚的想,肠子肚子都掏出来翻腾着找。从该跑没跑逞能到去医务室不够及时,从床单忘了换到任务报告没写完,从作业是抄的到给他背上贴小条,从乱翻漫画到偷吃冰箱里的小蛋糕真对不起。鸡毛蒜皮道歉大赏如果有朝一日有幸出版,第一作者要没挂上你的大名,那绝对是着作权制度的可耻沦丧。

可惜道歉道出一万种花样,结果还是“没有很解气”又是一巴掌。

“ヘェー、就说嘛!明明记得还应该有剩下最后一个。都藏到草莓牛奶后面了怎么还会被翻出来偷吃掉啊!”男人挑挑眉角,这回掌掴两次,“人家可是放了好久都没舍得吃诶……第二下是替芝士挞打的哦。”

再打要出人命了,再也想不出更多的屁事用于道歉了,无论如何应该也差不多消气了。你趴着一时不再动作,被近乎麻木的痛感蚕食自暴自弃。对方正捏着肉逼逼叨叨,确乎感觉心情好了不少,“ヒェー、果然还是能喂胖的吧,小鬼。你屁股变大了啊,胜负下着还塞得进去嘛?”

谢谢关心??如果还有劲,大概能翻白眼到把眼珠翻出去。

“这是什么……??哇你怎么搞的,是不是天天体术课全在摸鱼糊弄事才得痔疮了啊??”说着便硬是两手各捏一边生生扒着人臀瓣掰,不要脸的把眼罩都掀起来看。

这人有病是吧??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这种话又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潜能爆发腾的一下人都要弹起来,你瞠目结舌“我我你你”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伸着胳膊就去护,自己刚碰到一点就疼的直抽气。

“现在夹有什么用嘛,看都被看光了。”男人把你手按回去,顺势歪着脑袋叹了口气,“为什么不联系我呢。”他问你。

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感觉大概是问遇险时为什么没向对方求助。

“五条老师很忙吧。”你想了想说。

男人“ん”的拖着调子鼻子出气哼哼一声,说“也对”,啪唧又给你一巴掌。

“手都累了……”说着活动一下腕鞘,对插十指伸了个懒腰,“疼死了?”

你没说话,把脸上的汗液泪液都偷蹭在床上。

“行啦行啦,不是你满脸都写着‘超——想被老师脱裤裤打屁屁’在前嘛。”男人翻着眼睛,像做了个鬼脸,“给你揉揉,嗯?”

“好意心领了,不必麻烦您。谢谢老师。”你没好气,试着撑胳膊起身跑路。

“哎呀这么害羞干嘛啦,睡都一起睡这么久了,别客气嘛。”自顾自的捏着扒拉揉挤,来回反复,全然无视你绷紧肌肉无用功反抗,“通红哦?完全肿起来了呢,明天你得趴着上课诶。”

倒不是客气。刚被狠揍过一通,就是挨着粒浮尘都要痛到颤。被满握着乱拧,简直堪比刑罚加码。连哭带叫连连婉拒,男人充耳不闻只一个劲的欺负人。疼的心肝都打颤,你呜呜咽咽的扭过头问,结果正撞上对方开口。两句叠在一起,谁也没听清彼此说了什么。反应了一会,你说是“老师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他说是“怎么这都能湿啊小色鬼”。

“您就是对我图谋不轨,老师承认吧。”你抽了口气,挡着脸小声说,决意无视因两边臀瓣正被捏着开合一下一下啪唧啪唧带起的水声和交织其间的剧痛。

“想太多啦你……”男人皱着眉头敷衍完,没忍住瞥你一眼,“没碰到前面吧,怎么那里都肿起来了。”

不提起也就罢了,被直白指出后阴唇充血蹦跳的更起劲。鲜明的记忆冒泡,一致的触感发酵,疼痛与兴奋混糅,想到正被点着戳着碰着看着便受不了,你再说话时就有些恼羞成怒,“明明五条老师什么都不在意,却又生气我出事,又紧张到要逼我走,还介意我没向您求助。老师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就是想和我做,您承认好了。”

他偏着身子垂着眼没看你,随便摆弄了几下像在听阴唇挤水的动静,

“……不是这么回事啦小朋友。”

“那是‘怎么回事’呢!”体感复杂心情混乱,你沥沥啦啦下巴坠着泪,顾不上疼,转着侧过半身逼视对方,“这不是正砰砰跳着顶着我么!您不是也硬的很厉害么!老师喜欢我的话和我做不就好了么!您想做就做好了啊!到底为什么就一定要拒绝我啊!!”

像是感觉这次实在躲不过去了。男人咂咂嘴,叹了口气,“勃起什么的……不管是谁光着屁股在身上扭,都会鸡鸡变硬啦……所以说啊,小家伙,不是这样诶。”

“不想让你死掉,很在意你的安危……”他看着你,眼神温和,调整一下姿势让你斜靠着更舒服些,“就是‘喜欢’了嘛?”

你张张嘴没说出话。泪像滑进嘴角,苦涩从舌根底翻起来,再被疼痛炙烤蒸发提纯。

“大人的‘喜欢’可是很复杂的哦?”男人笑了一下,半搂着你,很轻的触碰抚慰,“经历过更复杂的事、体验过更复杂的情绪、接触过更复杂的人,之后呢,‘喜欢’也就不再是小孩子这种‘在意就是喜欢’‘喜欢就要做这样那样的事’了诶……‘喜欢’的话,至少也要势均力敌差不多才比较好吧?想法不一样阅历不一样心情不一样定义程度都不一样,怎么能算喜欢呢。所以对老师来说呐,不是这么回事诶……简简单单的是很可爱,有超——羡慕哦。”

仰起脸,好像憋着话想了一圈又什么都说不出。额头被嘴唇贴着碰了碰,心噗通噗通蹦跳着喘不上气,像被一把攥紧,比之前肢体上所受的全部痛楚加在一起都还要鲜明。觉得自己一定会害怕听到下一句话,所以慌不择言的打断,

“不喜欢我也没关系,请您和我做吧。因为已经不是处女了。”你说。

果不其然男人打住话头,瞪着眼睛冲你眨了半天,发出一声“えっ”。

感觉能听到对方脑子里正在作出怎样的评价。无法言说不能讲明,眼泪决堤一样无间断的无止无休连着涌。再开口已经说不清话了,一抽一抽的,“所以、不用、感觉……很沉重……如果您想要、就……”

“和喜欢的人呀?”他歪着脑袋轻声问你。你点点头。下一句是,“那不是很好嘛。”

“一点都、不好……超级、疼。”你把眼睛闭起来,选择能说的部分开口,“醉的、迷迷糊糊、还要拉着我、做……明明都不……”

“好啦好啦,不哭了,嗯?”男人叹了口气,把你搂近了些,犹豫了一会手指才钻进阴唇间,插进阴道里拨弄,“这样就很舒服了,对吧?诶如果算援交的话,你现在真的欠老师很多钱啊……等下,不是我,对吧?我不可能喝酒诶……”

你闭着眼摇了摇头。听见如释重负的叹气,动作都松弛下来。

明明都不喜欢我。你想。

“老师是很在意你啊小家伙,”他说,“虽然不是喜欢呢。”

你湿漉漉的哭着趴在床边,独自被疼痛和餍足反复撕扯。男人下床后把自己沾湿的长裤脱掉进了洗手间,和你说明天记得床单要换一下。

你从被子里翻身跌在畳上。

小臂遮着脸,避开房间顶灯刺眼的光,胡乱擦掉满脸的汗水和泪。腰胯屁股疼的像着了火,要把房间都烧着。

“你们俩,出去等会。”听起来钉崎正蹲在旁边,还在调整呼吸。边要求伏黑虎杖离开边眼疾手快拽着被子又把你遮起来。

想必是因为仪态糟糕衣冠不整,所以你刚出锅便又被塞回蒸笼里。

你听见虎杖小声问“为什么没把人藏影子里啊”。

“残秽在,”伏黑可能摇了摇头,“咒力流向又躲不过眼睛。”

“喂,小鬼,”钉崎戳了戳你,“你没事吧?”

三年组跑了没几圈其实就被放过了。

大概扇巴掌扇到解气了。所以嘴里说着明天要回高专了别折腾太晚,便借口自己早困死了,拉着夏油一并离开。你才还能堪堪剩下半条命。

多数巴掌你挨的,伏黑可能也被拍了两下背。

隔着被子下手更狠了,只觉得内脏都要移位,骨头都被拍出缝。疼的出冷汗闷的冒热气,像要把身体里最后一滴水分都流尽似的眼泪也流体液也流,最后掉出来时整个人都像刚被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浴衣湿透了全黏着贴在皮肤上。大概是极不体面,便也顾不上姿势,管不了压着是不是更痛,更无从在意又被盖上会不会热死了。

你遮着脸哭了一会,大口呼吸,把畳特有的味道都灌进身体里,再从肺泡里转一圈吐出去。

和式部屋总在梅雨季无可避免的充斥草木织物腐坏霉变的味道,现在这些衰败的霉菌变成身体里的一部分残存,从呼吸道到肺叶泡再到贴近的组织液细胞,作为某种纪念,作为某样象征,或许会在体内循环轮回很久。

“神经病啊……打这么狠,吓死人了。”听到门的动静后钉崎把被子掀开,看到你泛红到发白的皮肤飞快的肿胀起来,呲着牙抽气,“都拍你身上了?应该是你……刚刚我俩都还没反应过来,等看明白的时候就说要走了……所以这是体罚啊?体罚没错吧??已经在肿起来了绝对受伤了啊!那家伙疯了吧,疯了对吧!!真受不了了……小鬼你还坐得起来吗,去找校长告状好了,真是看不下去……你干嘛啊??”

摆摆手示意钉崎自己一切都好,但实在控制不住。

你憋不住笑。刚开始只是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来,随即越想嘴便咧的越开,直到笑出声,笑的停都停不下来。顾不上看钉崎诧异的脸,你翻身趴在畳上笑到捶地。

“……二年组的,你也疯了,是吧。”钉崎索性在旁边坐下,“高兴什么呢?”

又笑了一会,你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直到能说出话来为止。

“想起页码了。”你指尖拭泪边试着解释,边把被掌掴的那侧撑离接触面,“突然记起来,之前有本漫画,看到一半……”

“要么……先别和夜蛾校长讲了?感觉你疯的更厉害。”钉崎说。

虽说夜蛾现在管不了也不好管。但你还是点点头,时不时笑出一声。

毕竟总不能把原因如实告诉她。

条件达成束缚解除了,就在刚刚。

“你们……其实是在玩性虐爱吧?”钉崎沉默了很久突然说,“我们不会全被当成调情用气氛组公共场合助兴的马赛克路人了吧??”

你又没忍住,笑的差点摔趴。边笑边断断续续的道歉解释说完全不是,请前辈千万不要误会。

“下午的时候我听到了。”钉崎继续说。

你瞬间就不笑了。

“不至于吧,反正之前也已经不幸撞到过一次了。”钉崎半个身子都探进壁橱里找,终于翻出件压在被子下的仅剩的大尺码浴衣,“好像是这个学年的事?回廊后面一点,人渣老师抱着谁抵着墙在干嘛……当时没敢多看,怕长针眼。你吧?是你没错吧,不是的话那个淫魔变态就是在堂堂出轨,小孩你赶紧跑路吧。”

“谢谢前辈提醒,劳烦您担心了。”你在洗手间里两手捧着接水洗了把脸,“比较大几率是我。不过姑且确认一下,请问您是否记得发现时老师手臂上有没有挽纸袋呢?如果是在回廊那边,お土産袋子应该会是宫城県、新泻県或石川県的名産物风。如果袋子扔在地上,那前辈见到的是tokyobanana的包装么?或者我拿着,那包装应该是黑色的吧?哦如果没有看到袋子的话,情况可能复杂一点,但您记——”

盥洗室门拉开了一半。三年组的一点红在把干净衣物递给你的同时面目瞬间狰狞,形容刹时枯槁。或许是在洗手间冷光灯下终于看清你敞开领口后露出的痕迹,或许是刚刚的发言已经足够恶心。

“好了别继续了。”钉崎掐着眉心挤了挤,“能肯定了,绝对是你……不是说只是假装一下挂名而已吗!”

你讪笑着道谢接过衣服,边更换边说,“是挂名呀,但亲吻的话……因为初吻给了老师,所以和同一个接吻对象亲一次和亲几次其实区别不……前辈?”

钉崎正在柜橱拉门上一下下撞脑袋,“我真的要报警了啊!!”她喊。

“那边是高专所在的方向么?”你手掌贴着玻璃幕墙,点着夜幕下晦暗山影的指腹边缘聚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水气。

“ん…哪里哪里?”男人刚把手机收起来,锁屏时按键音的咔嚓响还在耳道里残存。

自从一二年天空树建成后,东京塔便结束其作为都内地标建筑的历史使命了。再加上东京ソラマチ配套完备,隅田川花火大会最佳观景地的黄金招牌,天空树已然是青年人聚餐出行约会的首选地。

如果一定要在两栋高塔间选择的话,雷电都不屑劈上这座一九五八年的红白老古董。

来时,你边晃晃悠悠哼哧哼哧的走过狭长的大上坡路,边和约会对象如此抱怨来着。

“无论哪个你都没去过呀,所以都一样啦。”男人两手揣兜,外套下缘掀起了一点点。像正为配合你琐碎缓慢的步调,尝试慢动作前进每次只跨半步,“这可是超——帅的五条老师超——善良的请你约会诶,怎么还会有这么多抱怨嘛。烤肉都吃去哪里了啊。”

你别着脑袋盯着路旁红白相间的标识牌嘟囔着道谢,忍不住的反驳,“说是‘约会’,您分明是为了自己猎艳吧?一晚上都被逆ナンバ七次了。”

“ヘェー、”一步迈近,对方微微颔首,目光越过镜片阻挡直视过来,“嫉妒嘛?まぁあ、好像你也确实是到这个年纪诶小朋友。虽然暗恋的轰轰烈烈,但连朋友都还一个没有呐……あっ、果然是被评价为太过阴沉一板一眼不好相处的小家伙呢。”

“如果您觉得说人话很困难,其实把嘴闭上也是很好的选项。”你向路肩方向挪了半步,“只是被叽叽喳喳的人类女性们短时间多频次的近距离围追堵截烦到了。”

“んーー、所以刚刚才会挽着人家手臂宣告‘主权’嘛?”男人晃荡着,又走的靠近些,“说‘这可是我的ツレ’时老师都心动了诶!!竟然只是因为嫌烦而已嘛,伤心呐……别驼背,小鬼。”

后背被拍了一巴掌。你抬腿站上路肩,顺势握住还没收回去的手保持平衡,

“不然呢。”仗着位置变化挺胸抬头又踮起脚尖,勉勉强强扭头平视对方,“我又不喜欢五条老师。”

“好哦,那把五条老师的手还我。”他说。

夜晚的东京塔格外漂亮。

不确定当月有活动还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布置。窄小的旧式直梯,多站几人便需两臂前拢缩紧身型。再进人时感觉肩背正被揽着护着,你低着头小声道谢,他说新衣服可是他掏的钱。

塔内处处布置着蓝色的灯轨。或深或浅,冰蓝海蓝,常亮或闪烁,从踢脚线武装到房顶屋檐。被夜幕中墨色的全通透玻璃墙反射折叠延展,像莹亮的海波映射扩散满整个都区,暖色的艳光在深蓝轨迹中闪烁。此间行走于世的众生都只像是深海里渺小无言的浮游鱼兽,被浸泡于此沉默的喧哗。

你盯着渐变闪烁的发光步道,自言自语评价道“心机”,男人弯下腰身子倾过来些“嗯?”的追问。

“您到底把多少女孩子带来过这里啊。”你歪了歪头,瞥了一眼身旁明知故问的虎鲸,“太心机了,非常狡猾。大概只要把人骗过来逛两分钟,就气氛到位水到渠成去ラブホ了吧。”

“过分诶,怎么可以这样想老师啊!是你说人家‘没有性别’‘什么都懒得想’‘谁都不会喜欢’,才勉为其难百忙之中带小鬼头来约会的好不好。”男人冲你眨眨眼,指着自己的脸说,“不过真没有啦。只是想开房的话会直接去哦,用不到这些铺垫诶。”

“差劲。”盥洗室前暖黄色半月形的射灯,从天顶攀附到幕墙边缘水蓝色的光路,你嘟囔着给视线找合适的落点,“作为教师,五条老师刚刚说的话属于严重失格。”

“作为学生,敢这样调侃负责老师也属于被惯坏了。”他问,“还要去天空树嘛?”

你摇摇头,“那种地方适合您自己一个人半夜失眠发骚飞去楼顶站着吃风放术式玩。”

“高专在另一面诶,你方向感为零啊小东西。”男人握住你两肩摆布着人转身时顿了一下,“えっ?又怎么了嘛。方向感差无所谓吧,东南西北不分也没必要哭丧着脸呐。”

“明明看起来完全像大人一样,结果还是毫无存在感。”你瘪着嘴,白眼正翻给不远处站着的人。阻止跃跃欲试打扮精致的女性们冲过来逆ナンパ的,可能只是迟迟没推选出代表,或许都想当又都不好意思?

“如果您身边站着的是家入小姐,大概就不会被这样明目张胆的无视了。”你随口抱怨着,“讨厌极了,难道她们认为我和您是父女关系么。那不是更该收敛点么?还是因为我哪怕穿着高奢洋服还是怎么看都太糟糕,不配走在您旁边啊。”

“ワァー、完全被伤害到了!!”男人夸张的深吸,边叹气边扶着你两肩装作被重创般的垂下头,“心都碎了,人家哪里像是有这——么大女儿的年龄呐!!”

“您重点完全搞错了吧,应该是我——”你转过脸强调,嘴唇正堪堪碰到。

愣了半秒下意识分开。看着男人距离极近被海蓝色光晕勾勒笼罩的唇角唇珠,你转身搂住对方脖子,仰着脸吻上去。片刻迟滞后被托着后颈响应。

“甜的。”他笑着说完,又低下头。

眯起眼睛偷看了一眼玻璃外的深海,想必姿态与夜色光影映出的样子别无二致。

“后来那个人说他差点没想起来该怎么接吻。”没忍住笑了半声。你侧卧在被子上,避免让阵痛中的半个屁股接触畳,继续向钉崎说明,“既然是‘约会’,反正也是意外,就请别太在意了……总之全怪我不好,缠着老师索要‘奖励’。”

祓除顺利需要进步的亲亲,作业完成需要夸奖的亲亲,任务受伤需要安慰的亲亲。这些被放纵的得寸进尺,通通是在毛绒玩具打着“枕头”的旗号大举侵占教师房间后的事了。无人的休息区、建筑物后的死角、空教室、罕有人至的回廊。仗着“反正早亲过了”,你哼哼唧唧着强请过很多次。从刚开始说着“屁理屈じゃん、クソガキ”板着脸半推半就,到无可奈何的“はいはい”,可能没花掉太多时间。

“是不是您还没想起来应该怎么亲?”你喘了两声,像随口问,“接吻的时候应该会摸的吧?为什么您每次都像手被没收了似的要么背后要么插兜碰都不碰我呢?果然还是嫌弃胸太小?其实最近穿胜负下着时感觉到乳房是有变大的!”

“在校园里躲在暗处和女学生接吻已经很过分了好不好,怎么还惦记被老师摸啊!”眼罩下眉头都皱起来,他拍拍你后背,“好了好了奖励完了哦,快上课去。っつか、杰代课没问题嘛?”

“您是认为只要自己没爽到心理负担就会小很多么。”你把湿漉漉的嘴唇在男人前襟蹭干,“我无所谓。不过乙骨前辈目前应该相当焦虑,被他炸碎一条胳膊的诅咒师现在成为高专教师了,大概一时半会不敢结束海外出张。”

“那个人渣完全是乐在其中吧……”钉崎躺在你旁边。裹着大一码的浴衣,正仰面朝天冲着天花板叹气,“无法理解。这不明摆着就是利用身份年龄格差操纵的性剥削吗,我真的认为有报警的必要啊。”

你想了很久才开口,“一二年有部丹麦电影,主演获得了当年戛纳最佳男演员,前辈您看过么?虽然很多方面不同,但这件事确实全是我的错。”

“所以比起‘乐在其中’,老师之前可能更像是在‘饱受折磨’呢。”你轻声说。

“你身上的可不是‘假装挂名’‘接吻而已’了吧,那些乱七八糟的。”钉崎躺着,冲你努努嘴,“就知道温泉酒店是蒙眼笨蛋订的啊,又贵又全是老年人。”

你下意识拉了拉挂け衿,遮住露出来的痕迹,进行似是而非的解释,“是因为我说这次交流会后想和喜欢的人告白,老师才这样安排的。”

“谢谢五条老师一直以来对我任性的包容忍耐,真的非常感谢您。”

你凑过去,贴着男人后背搂住,“这次交流会听说您提议去京都举办呢,想着换个环境应该开口也容易不少……我计划个人赛结束后向喜欢的人表白试试看,即便被拒绝,也可以自我欺骗把尴尬的氛围留在京都。”

房间里灰蒙蒙的。集训累惨了睡的很急,窗帘只拉了一半,深夜的窗外有婆娑的树影。

“ヘェー、”托着调子应了一声。他像要转过身,又犹豫后作罢,扭脸看你时笑嘻嘻的表情已经挂好了,“终于决定了嘛?真好呢,赶快把这个破束缚达成啦,超——级折磨人呐。”

“是的,最近总觉得对方应该是有些在意我了。所以想着试试看,或许能成功呢。”你把额头也抵上后背,说话时声音闷闷的,“已经努力这么久了,如果这样也还是被拒绝,那就没必要继续耗着浪费时间了。”

“うん…如果被拒绝了怎么办,小家伙。”男人转身躺平,歪着脑袋面向你。无遮挡的眼睛像吸附了室内全部零星的光,“束缚内容可是‘追到为止’都要假装交往诶,如果追不到怎么办呀。”

“非常对不起您,‘追不到’的情况可能还得麻烦五条老师和我维系名义上的关系。但正如您之前所说,如果停止接触,只挂名而已的话,想必很快就会被忘掉吧。毕竟已经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所以假如尽了这么多努力也注定没戏,我便也没理由再像现在这样叨扰老师了。至此为止,感谢您陪我练习了这么久,感谢您宽容的照顾我入睡。以后睡不着也没关系,明天就会收拾东西搬离您这里,提前适应做好准备。”你改为搂住对方手臂,“不过请五条老师放心,我会拼尽全力告白的。计划威胁对方不答应告白立刻交往,我就原地跳楼。”

“……决心很坚定嘛!了不起哦。那就当作老师最后帮你一次吧?近畿地方楼都矮矮的诶,替你们预定去住高一点的温泉酒店好啦。”

听起来情绪饱满分辨不出个中真意。你翻着白眼说他真的很过分。

“小吊车尾没资格讲这种话啦。”男人索性抽出手臂,与你面对面侧躺过来,压叠着一手撑起些脑袋,“那边最高处有五层还是六层来着……就按六层算好啦,じゃあ、质问!小朋友,你在六层跳楼的话,落地摔死需要几秒呀?”

“层高算两米二,g是九点八,还有体重……二十八又零五秒?”你撑起身子在床上用手指列了一会竖式,扭头求证。

这次表情看的分明。男人瘪了瘪嘴把你拦进怀里,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还是别算了。

“不过你不是早和那家伙表白过了吗,是为了争取‘挂名’变转正?”钉崎垮着嘴角,像生扛着干呕满足好奇心,“没必要吧,做的事都没差……搞不懂啊真的受不了了!!本来还以为这次撮合一下你和伏黑就修成正果了,谁知道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七七八八啊啊啊!!”

你尴尬的陪笑,目前从自己的立场出发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想了半天也只能习惯性道歉。

大概因为态度过于谦卑,又或者对方本性单纯善良根本没往心里去。哀嚎了没半分钟,钉崎便改托起下巴半趴着看你,再追问时换了严肃又八卦的脸,“不过说真的,伏黑的事,那家伙和你之间有点什么吧?”

“下午按摩时前辈问过了呢。”心情复杂,你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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