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冷冷地说出一句话来,凌霜把一颗黑色药丸硬是塞到了傲雪的嘴巴里。
傲雪没有反抗,竟是静静地吞咽下了药丸。“你给我吃的是毒药吗?若真的是,我会感激你的。”
“不……雪儿……”虚弱到只剩一口气息的杨慧儿眼看着这些却无能为力,她恨透了自己的无能。
凌霜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杨慧儿,随之又把目光定格在傲雪的小脸上。“感激本王成全你们俩到阴曹地府间成为一对死鸳鸯吗?”
听着这嘲弄的话语,傲雪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猛然甩开凌霜的手,阴冷之极地说道:“霜儿,爱上你是我的幸福,也是我的不幸。”
呵呵……我做的也真是够绝的了。从此刻起傲雪已经会恨我入骨吧。凌霜隐忍着心中的痛,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凌霜的步履明显的缓慢下来,她不知道塔楼的第四层中还会有谁在等待着她,也不知自己能否把恶女继续扮演下去。
“主人,看来你已经心力憔悴了。既知如此,您又何苦自苦呢?”凤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他看向凌霜的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
哼!凌霜在心底轻哼,直接赏了凤儿一个白眼,之后便选择了沉默。沿着木质的楼梯而上,只有“咔吱咔吱”的响声在她的耳边回荡。
见凌霜不语,凤儿倒是放开了胆子,凑到她的耳边低语道:“主人,我怎么看都觉得您已经爱上傲雪了……”
凤儿的话音未落,凌霜则是突然顿住了脚步,她虽没有言语,但那眼眸中明显的透露出一句问话——“何以见得?”
察觉到凌霜眼眸中掠过的一抹错愕之色,凤儿嘴角边的笑意越发浓烈了起来。“您给傲雪吃的才不会什么毒药,而是如凡公子特意为你炼制的丹药‘雪莲玉露丸’,想想这丹药所用到的七七四十九种珍贵草药,就知道它对医治内伤和外伤有多么神奇的效用了。总共才三颗丹药,你连一颗都没舍得吃,却喂了傲雪一颗。就凭这个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无聊!若是下次我把“雪莲玉露丸”喂给一个小男孩的话,那我就喜欢他了吗?切!本人又没有恋童癖。这种糟糕的推理根本不能当做依据的。凌霜略感无奈地撇了撇嘴,在走到塔楼的第四层后,便一脚跺开了紧闭的房门!
没有想象中那等不堪的画面,在那灯火的映照下,只有一身素白衣衫的如凡端坐在嫣红色的牡丹花地毯之上。只见他双手抚琴,轻柔动听的乐曲便回响在耳畔……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听着这熟悉的词曲,凌霜微微皱起了柳眉。怎么回事?这只不过是我平日里无聊,拿来练笔的词,如凡为何会知晓呢?还有就是他竟是平安无事的坐在此地,难道说端木枫又想玩弄别的把戏不成?
凌霜来不及多想便大步的迈入屋内,只不过才走了第二步,她便已感受到脸颊上被什么东西割伤,微微的痛楚蔓延开去。
“主人,您等一下!”凤儿也感知到了异样,随之轻轻浮动衣袖,那冰蓝色的光芒飘散到屋内各处。
令人奇异的是沾染到冰蓝色光芒后,所呈现而出的竟是一根根比发丝还有纤细银色丝线,其锋利的程度比利刃更胜一筹!
“哎呀,还真是壮观呢。”凌霜不禁感叹称奇,退后一步,很是优雅地伸手抹去脸上的血迹,然后便自行舔起自己手尖上沾染的腥甜血液。
若不是借用灵异之光辅助的话,我还真是没能注意到这些丝线呢。只不过丝线上并无毒啊,那这是要……凌霜的眼珠一转,快速地查看起来。
屋子里无数的细线纵横交错,而冰蓝色的光芒聚集之处却是如凡的全身,无论是脖子上,还是手腕上,几乎身体上的每一处都有丝线缠绕。似乎端木枫的目的很明显,他是以如凡的性命来危险凌霜。只要他有一丁点儿不高兴,随时可以让如凡“四分五裂”,命丧黄泉!
“端木枫,本王知道你正在某处偷看着这里的一切。你想要玩什么,本王奉陪就是了。何必用这些可杀人致命的丝线来吓唬人呢?”凌霜淡然笑道,而眼眸中警戒地眼神却扫向各处。
若不是要顾忌如凡的安危,她不能轻举妄动的话,她原本可是想要试试自己的灵月剑能否砍断这坚韧的丝线的。而现在她要考虑的是在不伤及如凡的前提下,把这些碍眼的丝线全部灭掉。
“即使‘冰蚕丝’能吓唬得了他人,对于见多识广的凌亲王来说,这些丝线也只不过是娃儿玩的小东西罢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凌霜难以判断此声来源地具体位置,可见端木枫是有意要隐藏起来的。
“冰蚕丝?”凌霜轻声重复道,淡然的眼神中蕴藏着一抹狡黠之色。“即为‘冰蚕’嘛,此蚕一定生长于冰寒之地,由此推测它必定怕热,与热相对的就是火。如此看来,本王要放把火烧烧了,看不能不把这些蚕丝烧断呢?”
“凌亲王这话说得倒是很有见解呢,不如你就真的放上一把火,看能不能连带着把如凡也烧的面目全非。反正男人皆是您的玩物,少他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这清冷的声音中不带有一丝情绪的起伏,平淡到让人听不出来此话是真是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