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清风轻吹,窗户开着,风透过窗子轻轻吹进,带走白天的热气,灯火摇曳,蜡烛在一点点变短,烛台边的人专心致志的画着草稿。
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那烛台边的人儿,摇摇头,这么晚了,还在画什么啊?那么认真,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又可能这几天也许是他经常来,所以南宫如歌对他根本就没有了警惕,这个院子,除了他,恐怕没有什么人半夜能进来吧,她的防护工作做的很好,谁要硬闯进来,怕只是死路一条。
他没有想去打扰她,而是径直的走去她的床边的躺椅,躺着,白天的疲惫和忧愁顿时一扫而光。
许久,久的萧墨溟都快要睡了,南宫如歌才放下手中自己做的炭笔,站起来伸伸懒腰。
瞬间,萧墨溟听见她的站起身的声音,快速睁开眼睛。
屋子里因为已经深夜了,除了南宫如歌桌子上那盏要画东西时看的烛火,其余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南宫如歌不喜欢太亮,萧墨溟有种想戏耍南宫如歌的冲动,故意敛起气息,所以南宫如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房子里有一个人。
摸摸傍晚才吃了饭了肚子,南宫如歌才发现自己饿了,本想上床直接睡觉的,结果又掉头出了门。
本以为会给南宫如歌一个巨大的惊吓加惊喜的萧墨溟见南宫如歌突然掉头出去,摸摸鼻子,竟然郁闷了。于是,只有跟上去,看看她在搞什么名堂?
没想到南宫如歌去的地方是厨房,萧墨溟更奇怪了,大半夜的,她跑厨房来干嘛了?难道要做饭吃吗?她一个大小姐会做饭吗?
这次南宫如歌因为没有专注的做着事,所以在踏进厨房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跟了上来,这人故意敛起自己的气息,但南宫如歌也不是盖的,以感觉就知道又是萧墨溟那丫,心里腹诽着萧墨溟这三更半夜的,怎么又跑她这里了?他这几天都是这样,来的无声无息的,像个鬼一样飘她这里来,这是没地方呆啊?
萧墨溟想着南宫如歌已经发现他了,也不躲,直接跟着进了厨房。
“你又来做什么?”南宫如歌头也没抬,一边洗菜一边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来看看你不好吗?”
“我不用你看,你看哪儿凉爽哪里待,别碍了我的眼。”这男人,除了能给她带来麻烦,还能做什么?今天就是个例子,要是她还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南宫如歌,估计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吧,她现在明白为什么义父要以治病的名义把她带离这里,即使当年她没大碍,那也很难活下来。
“你在煮什么?”没办法,萧墨溟只好岔开话题。
“没煮什么,炒个饭而已。”
丞相府很大,不过主人的厨房本来只有一个的,但是当年南宫如歌的生母经常卧病在床,不宜多走动,加上她生母喜欢做饭菜给爹爹吃,所以爹爹在这房子里造了个厨房,生母过世后,南宫如歌就住在了这里。
“我也饿了,顺便炒上我的份。”萧墨溟毫不客气,南宫如歌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眼神透露出的恳切,陷进那深潭里,心有不忍,觉得他也不坏,复又低下头,“要吃就得帮忙。”
果然,某男一听,屁颠屁颠的跑来,问:“我要怎么做?”
只可惜,某男是厨房白痴,越忙越乱,厨房里,除了南宫如歌的咆哮声,还是咆哮声。
“萧墨溟,那菜洗好了,你干嘛又要洗啊,现在又弄脏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