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屏幕上有十行左右的时候我就发一遍。一次一次地。
异形终于上来了。
异形:我在!
无边落寞:我忘了对你说,其实我是个哑巴。
异形:
无边落寞:你同情我吗?
异形:说不清楚,你不会是在骗我的吧?
无边落寞:没有,我说的是事实。
异形:哑巴也挺好呀,不过我觉得你是骗我的。
无边落寞:没有!
异形:唉。
无边落寞: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人是多余的?
异形:没有,绝对没有。
然后我就下了,我想看看这个异形的女孩还会不会找我,这个想法令我很兴奋。你想,一个女人能承受一个男人是哑巴吗?一个女人能爱上一个哑巴吗?推而广之,如果我是一个哑巴的话,一朵她们还会爱我吗?不会,所以世界上的爱情总有些令人怀疑。
我相信,在人的深处所深藏着的,绝对不光是爱本身那么简单。
在第五天的深夜,我上了网,我等待着一个女人在发“无边落寞在吗?”这句话。
一个小时后,还没有出现。我抽着烟,继续看着那一行行的诗,赤身**地。电扇在我旁边呼呼地响着,把我的身体吹得干枯,我相信,异形永远不会出现了。
正在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真的出现了,还是问着那句话。我马上坐好,手按在键盘上。
无边落寞:在。
异形:我等你半天,以为你不会上来了。
无边落寞:你很在意我上不上来?
异形:当然,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上网多聊聊天。
无边落寞:你真是一个好人。
异形:这与好人无关。
在同她聊着的时候,我的又一个恶作剧涌上心头。我想了想,然后说:
无边落寞:我从来没有和女人做过爱。
异形:做*爱很肮脏。
无边落寞:可是我还是很想。
异形:当然,很正常。
无边落寞:你愿意吗?
异形:愿意什么?
无边落寞:和我做*爱。
异形:不会。
无边落寞:为什么?
异形:能不能谈点别的话题?
无边落寞:可是我现在只对这感兴趣!
异形:因为我很丑。
无边落寞:只要你是女人,
异形:说得真难听,你应该正正经经地做点事。
无边落寞:像我这样能做什么事?
在开关的那天晚上,我一直就和她聊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当太阳升起来,从窗帘里探出一道斜如利剑的脑袋,就是在问候我,说:嘿,可以出门了。
我洗个澡,穿上最干净的衣服,打如同另一个世界的一扇门。
我走上街道,人们还是不紧不慢的,我的那七天的时间对这个城市来说根本就不存在,没有留下一丝印迹。太阳如火,充满热情,我走了五百米远后,混身已经湿透了。我边走边打量着这陌生的地域,好像是从回忆中一样慢慢苏醒过来。如同在他乡,没有依靠。
我想念窝中那狭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