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忽地被扣住,脑袋被掰向身侧那人,低沉的声音微带了怒意,一字一顿道:“现在。你只要看着我便好。”
顾安年无辜地眨眨眼,灵动的眼珠一转,无奈耸肩道:“不是我不愿看你,是你的面具太可怕了。”
男子沉默下来,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顾安年怔了怔,抿紧嘴角。
“那便选这盏罢。”半晌后,男子伸手指了一盏莲花形状的花灯。顾安年点了点头。
付账时,年约三四十,模样憨厚老实的小贩笑问:“这位爷可是带着妹妹出来游玩?”
也难怪小贩会这般说,两人这相距甚远的身量站在一处。实在让人联想不到旁的去。
男子张口欲反驳,顾安年却故意拔高嗓音,抢先道:“这位伯伯。这是我爹爹呢,不是哥哥。”
“哦哦,那真是冒犯了,冒犯。”小贩连连拱手,竟不觉得怪异。
握在手上的手猛地收紧。顾安年无赖地耸肩,心里笑得险些打跌。然而下一秒她便笑不出来了。
“啊——!”身体蓦地腾空,顾安年下意识抱紧那人的脖子,惊魂未定地瞪眼望过去。
“乖,爹爹带你放花灯去。”男子扬了扬眉,竟让她坐到自己臂弯之上。单手拍了拍她的脊背,语气当真像极了宠*孩子的父亲。
“你——”顾安年气得说不出话来。是她开玩笑在先,此刻被反占了便宜。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抱紧咯,要是摔了爹爹可是要心疼的。”男子晃了晃手臂,笑得得意非常。顾安年不得不抱紧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面具下的俏脸涨得通红。
“走吧。”未等她出声呵斥。男子收敛了笑意,轻声道。声音竟是温柔似水。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男性气息,顾安年不由得脸发热,垂眼轻点了下头。
银月高悬,再次经过喜鹊桥时,风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大。
顾安年轻倚在男子怀里,视线透过面具,黏在石桥中间那脉脉相对的一男一女身上。
男的俊雅内敛,女的温婉动人,两人皆是面含喜色,眸中春情无限。
待那温婉动人的女子取出袖中香包交与那俊雅男子,男子更是喜不自禁,将那女子一把紧搂于怀中,神情激动,嘴里反反复复,只喃喃念着那两个字。
“锦儿,锦儿……”
带着颤音的温柔声音,乘着清风飘向了远方。
顾安年愣愣看着,说不出心里是羡慕,是欣慰,疑惑是苦涩。
擦肩而过时,她低喃了一句,抱着她的男子手臂微微一颤,继续昂首稳当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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