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凉警觉地问:“阿乘,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难道是看到什么血腥的场景把阿乘吓到了?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若真是这样,他的罪过真是大了。
嬴千乘却一脸迷茫的摇摇头:“阿乘,很乖……”亲爱的哥哥,阿乘这么乖巧你怎么忍心为了一个多余的人疏远我呢?
嬴子凉一脸爱怜地看着嬴千乘,声音放得极温柔:“可是名溪是哥哥的朋友啊……”
嬴千乘的指骨微微发紧,“哥,不要去。”
“哥……”嬴千乘紧紧抓住嬴子凉的衣角,“哥……”他就只叫着这个字,一遍一遍重复,目光执拗,语气却那么平缓,好像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和嬴千乘相处了十几年的嬴子凉知道,阿乘在哀求不要丢下他。
可是,阿乘他,为什么会说那种话呢?嬴子凉没注意到的是嬴千乘眼里暴虐的光芒,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在慢慢地变成斑驳的色块,有人在他耳边说,你累了。
意识就这样陷入了一片黑暗……
阿乘……我…怎么了……
他看不到的是嬴千乘温柔地揽过他的腰身,紧紧的抱着,把自己的脸埋在嬴子凉的胸膛里,迷醉而又颓废地深深的呼吸着,舌尖忍不住舔上去,透过缛湿的衬衫可以看见微红的一点,他忘情的轻轻逗弄着,直到胸口的衣服湿了一片,两人苍白的脸上涌上一抹红晕,嬴千乘才满足的叹息一声,只是这样哪能满足他呢?他恨不得把哥哥吃进肚子里才最好,可是他舍不得哥哥痛苦。
晚安,哥哥……
次日,嬴子凉茫然地睁开眼睛,这一觉竟然就睡到了现在。他匆匆洗漱好,就朝着名溪的住处跑过去,背后默默转动走出来的嬴千乘手里端着菜,眼里的疯狂和阴暗像暴风一样肆虐过境,许久他又笑了,微微露出的牙齿似乎也发着森冷的光芒,没关系,哥哥总会回来的……
走在路上的嬴子凉看不见任何死了人的迹象,每个人还是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这叫嬴子凉有些侥幸地想,没准名溪已经被救了呢……
一踏入那屋子,就看见名潜神色不明地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屋子,这屋子…有阳光照进来但似乎却没有任何温度一样,整个房间都是阴暗的气息。
名潜瞥了他一眼,“来找小溪?”语气里没有一丝不妥,似乎只是在讨论天气一样,“她死了。”
没有一丝异色,平静地宣布,嬴子凉想看出他眼里是否有一丝波动,但看见的只是一片温和……虚假的温和。
贵族…真是恶心极了。
嬴子凉的心有些发寒,说他的反应太过平淡了?也不是,只是在那天听见她的求救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这种结果,只是很奇怪,这个世界,为什么容不下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
她不过是个孩子,有什么理由要剥夺她的生命……
是她生而为错…还是这世界本就是一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