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说完,大堂之外便传来一阵哄笑之声,大堂之上的两个中年男人也是被陈琦这一通羞辱说的面红耳赤,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陈琦大笑之声骤停,眼神冷冽的看着两名中年人:“尔等看上的,不过就是吕相的那相国之位,所图无非是能够狐假虎威的让自己多搞些不义之财罢了。尔等真当本官可欺不成?”
“相比于那为非作歹的吕灿,尔等才是酿成今日之祸的罪魁。尔等腐蚀,拉拢,收买官属,行贿,腐化官员,污化官场,霍乱朝纲。虽万死不能恕尔等之罪。”
“尔等今日不来,我还要去找你们呢。没想到尔等竟然送上门来了,那正好,本官今日就将尔等一同收拾了。”
陈琦猛地一拍惊堂木:“来人,将此二人绳捆索绑,丢到一旁,等候发落。”
差役们上前,像捆猪似的,将二人捆成了两个大粽子,担心这二人又发出什么声音影响断案,两个差役将自己的袜子脱了,塞进二人的嘴里。
陈琦接着开口道:“好了,继续听判。从犯姬友、牟筏,判腰斩之刑。刑后不允许家属收尸,暴尸百日。”
“从犯莫甲等共十三人,杀人越货,屠杀百姓,无恶不作,实乃恶奴典范,不杀不足以警示天下。判处莫甲等十三名人犯五马分尸之刑。刑后不允许家属收尸,暴尸百日。百日后扔入山中喂狼。”
陈琦说完判决结果,从面前桌案上的签筒之中拿出一支红批令箭,往堂下一丢:“行刑。”
差役们面面相觑,都没敢上前。秦奕等人见状,纷纷上前,将吕灿等十六个人拎起,径直来到县衙大门之外。也没叫刀斧手,也没管什么午时三刻,当着周围围观的数千百姓的面,直接将十六人就在那当街之上行刑。
就在手起刀落的瞬间,整个街道突然出现了短暂的噤声,所有人连呼吸都屏住了,大气都不敢出。然后,随着一声底气十足的叫好声,大街之上,瞬间人声鼎沸,叫好之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跪在大街上,冲着府衙内的陈琦磕头,口中高呼万岁。整个街道都陷入到了一种疯狂模式。
秦奕命三名随从,用竹竿挑着吕灿的人头,骑上马,在牧元县城内游街示众。秦奕则是亲自带人将所有人的尸首都用爪杆拖着,来到刑台边的一排木架旁,将尸首挂在木架之上暴尸示众。
等做完这一切,秦奕这才回到大堂之上复命。陈琦点点头,示意秦奕等人退下。
陈琦手中惊堂木一拍:“将姬友、牟筏家属押上堂来。”
差役们将刚才被捆成粽子的中年大汉拎了上来,将最终的袜子取出。
二人此时已经都哭成泪人了,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被杀;但是秦奕回到堂上,将行刑之事,详细的回禀了一遍。那叫一个惟妙惟肖,细致入微。听在这二人耳中,就像是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被杀了似的。
陈琦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坐在公堂之上,默默的看着二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嚎。
约摸一刻钟过后,二人的哭声渐渐的减弱,眼泪也实在哭不出来了,只剩点点的抽泣之声。陈琦看了一眼身旁的吕静,吕静冲着陈琦点点头。
陈琦开口道:“吕灿家人既然来了,就上堂来回话。”
堂下,一个身穿一身暗蓝色常服的中年人闻言,步伐有些沉重的走上堂来。与另外两人不同的是,这中年人似乎不敢与陈琦对视,总是躲躲闪闪的;跪在地上,身子躬的像一只煮熟的虾米。整个人完全没有一星半点的贵气;相反。总给人一种奴性十足的感觉。
“堂下之人,报上名来!”陈琦向那中年人喊了一声,发现那中年人像是没听见似的。陈琦扭头看向吕静,那意思,你是不是搞错了?
还不待吕静说话,那中年人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小老儿吕季,参加青天大老爷。”
陈琦问道:“你与吕灿是何关系?”
吕季开口道:“吕灿乃是小老儿的犬子。”
陈琦还是有点难把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小老头和那个飞扬跋扈的吕灿联系在一起。这吕季哪里有一星半点的大族族长的气势,倒像是哪家的长工似的,唯唯诺诺,一副奴才样。
吕静似乎看出了陈琦的疑惑,这才上前一步,给陈琦讲起了眼前这老头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