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闭着眼睛到处乱找吧。
程知鱼犹豫了一会儿,豁出去了:“那我闭眼。”
说完,他还真闭上了双眼,严严实实的,不留一丝缝隙,只是两排浓郁的眼睫不停抖动,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嘴唇抿得紧紧的,好像接下来要遭遇什么了不得的酷刑逼问。
萧酌言偏开脸,不自觉无声轻笑,程知鱼怎么这么可爱。
他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喉结轻轻滚动:“那我开始了。”
程知鱼脑袋往一侧偏开:“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萧酌言有理有据道:“我担心忽然动手吓着你。”
程知鱼仍然闭着眼睛:“不会的,我胆子很大……啊呀?!”
“……”
萧酌言刚掀开披风的手指顿住。
刚露出的一点口子又被程知鱼心急意乱的拢了回去。
“我,我有点紧张。”程知鱼迅速做了两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怕,我会很轻的。”
更、更紧张了。
程知鱼拢着自己快缩成一团:“你不要再说话了,你一开口我就紧张。”
“好,那我闭嘴。”
“……”
很快,程知鱼就发现,这种紧张感不是闭眼或者闭嘴可以解决的,视觉和听觉一旦封闭,触感就尤其明显,萧酌言掀开披风时窸窸窣窣的声音都让他忍不住猜测,萧酌言现在在看哪里?什么表情?他什么时候才开始给他治伤?
“那个……嗯!”
程知鱼忍不住开口,却被胸前猝不及防的温润触感弄得有些瑟缩,又震惊又害羞地闭紧嘴巴,脖子上渐渐蔓延出薄粉。
湿润的触感尤在,耳边刮过了几缕风,不知过了多久,程知鱼有些受不住地道:“还,还没好吗?”
没人回答。
但贴在胸前的皮肤越来越热了。
“元帅?”程知鱼偏过头来。
没人搭理他,萧酌言好像跟他的伤口玩得开心,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了,程知鱼睁开了眼睛:“萧酌言。”
他的声音委屈又羞赧,被抖弄得身体颤抖,终于忍不住去推萧酌言的脑袋。
轻轻的啵声响起。
程知鱼一愣,脸色顿时更红了,快要气哭,萧酌言被他推开,抬起头来时,嘴唇上泛着一点水光,程知鱼连气哭都忘了,差点昏过去。
“你也……”
程知鱼嘴唇颤抖,脑海里兵荒马乱的,憋了半天,就憋出几个字来:“你也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