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符纂禁言的士兵站了出来,有了带头的立刻就又站出来四五个,南果看了看,都是身上肌肉满满,体格健壮。
“我们比,如果是六皇子输了,他就得边跑边说:我是草包!敢不敢?”
“对,敢不敢?”
南果抱着酒站回到盛元钰身边,无奈地摇摇头,“啧啧,你看看,你一个皇子,竟然混成这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盛元钰笑着接过一坛酒,打开塞子闻了闻:“好酒!”然后把酒又丢回她手里:“等着,一起回营帐喝。”
说完他走向几人,先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春宵一刻值千金,要比就快些,本王还要和佳人花前月下,可别耽误了良辰美景。”
当盛元钰搂着南果走出膳房的时候,地下已经倒了一排,他虽然收了力,不过这几个嘴欠的上一次医帐是免不了的,他可不是大度的人。
两个人在响亮的口号声中慢慢往回走,南果看着边跑边被围观的一群人笑的前仰后俯,心里一口闷气出的真是彻底。
盛元钰头回见到她这么恣意,少了与小二她们在一起时候的成熟,多了一丝任性,不由得眉梢眼角也带上了浅浅的笑。
南果笑到一半捕捉到他的视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想扭捏,便甩了一句烂大街的台词:“看什么,没见过美人吗?”
盛元钰也不戳穿,只是背着手慢慢向前走了过去:“未经允许,擅自欣赏,还请南老板见谅。”
南果风中凌乱,憋了半天心里涌起一阵心潮:“既然你态度良好,勉强准了。”
盛元钰转身,夜色中的眸子闪过愉悦的光,“乐意之至。”
回到营帐,南果的心情挺好,她拿起南柯一梦放在桌子上,说起在酒窖里打听到的事情。
“如果老板娘说的是真话,医帐和那位商仙师就有嫌疑了。”
盛元钰坐下来,拿起一个酒瓶细细思索着。
“商清野此人我也没见过,他出身扶摇天宗,但似乎风评不大好,所以才会被派遣到这里,一待就是八年。”
南果不以为意,“传闻只能作为参考,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感觉,况且仲掌门正气凛然,扶摇天宗的风气想必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自然是不会信这些的,只不过仲木头曾经提过,他这位师叔年轻时惊才绝艳,后来似乎经历了什么事情,性情变得极为古怪,明日还是找个机会见见才知道。”
正说着外头一阵吵嚷,李栋一瘸一拐地闯了进来:“六殿下,这军营里是我的兵,你可没有权力让他们听你的话。”
盛元钰一听就知道是为刚才的赌约而来,他依然一副优雅淡然的模样,眼里却是毫不留情地讥讽:“原来李将军的兵是输不起的,早说些,本王也就不必与他们那般认真。”
李栋这种硬汉,虽不喜欢输,但也最瞧不起输不起的人,可是手下明晃晃被人打了脸,还搞得阵仗这么大,加上昨晚新仇旧恨一起算来,脑子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好,赌约是吧,我跟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