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鞭汤,平时妈妈会熬。”
池醉:“……”
猪、猪鞭汤???难怪会有一股猪腥味……
他寒毛都竖了起来,瞬间面如菜色。
池醉暗忖:要是他真把这玩意给薄冰喝,对方醒来会不会撕了他是个好问题。
但死马当活马医,除了这个法子,似乎别无他法。
池醉咬咬牙,一手扶起薄冰,让对方靠在他胸前,一手捏着汤碗往对方嘴里送汤。
可昏睡中的薄冰极其不配合,猪鞭汤根本灌不进他的嘴巴,不少汤汁顺着下颚线往下流,大多都贡献给了池醉潮湿的衣领。
池醉心急如焚,知道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他只得将薄冰放平,自己先含了一大口猪鞭汤,而后嘴对嘴给对方喂进去。
见到这一幕,女人赶紧捂住了彤彤的眼睛。
彤彤不解:“妈妈?”
“你还小,不能看。”女人神色复杂地望着两人。
而这边,看着对方喉间不自觉的吞咽,池醉松了口气。
紧接着过了几秒,薄冰突然剧烈地呕吐起来,呕完便睁开了眼,脸色难看。
胃液翻滚,他捂着嘴止不住地干呕:“什么味道……”
简直就像喉咙里被人塞了块泥巴,难受得紧,一股腥臊味儿。
池醉拍拍他的后背,指指那边的母女:“你差点回不来,多亏彤彤和她妈妈。”
薄冰强忍恶心,朝母女二人点点头:“多谢,不过冒昧的问一句,这是什么汤?”
“别……”池醉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听彤彤如实告来:
“猪鞭汤。”
空气安静了一秒,薄冰顿时面无人色。
哦豁,池醉痛苦地闭上了眼,感觉自己要完。
“没、没事……谢谢你们。”这是薄冰第一次连说话都在颤抖,池醉赶紧扶住他,否则对方怕是能重新跌回地上。“嗯,既然大哥哥没事,我和妈妈就回家了,”彤彤牵着女人的手,“妈妈说,谢谢你们上次给我糖吃,还为我上药。”
“等等,”池醉叫住母女二人,“你没什么话想跟我们说吗?”
女人想了想,俯下身子说了什么,于是彤彤回答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关于村长吗?”
池醉一凛。
原本他想问宗嗣和哑女的事情,怎料对方竟提到了村长,难道村长有什么特别之处?
“嗯,您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吗?”
女人颔首。
在彤彤的转述中,池醉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听女人说,村长不是没事,只是次次运气好,这才逃过了一劫。
首先,村长与村里的女性一直保持着距离,怪事发生后,他更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通常村民有事都是到他家找他;
其次,村里人尽皆知,村长遇到过三次大劫,一是上后山时滑了脚,差点滚落跌死,结果刚好被一根粗木勾着,侥幸捡了条命;二是被梦魇魇了心智,被人发现时已整整两天滴水未进,据说正是喂了碗猪鞭汤才救回来的;三是到河边洗衣服,却差点被什么东西拉进河里,也是恰巧有人在附近,合力将他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