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攸深知,当下陆管家不在,无人救他,再不出手,他就得躺在十二月的深海里,在溺死的前一秒姨母微笑:
“少爷和阮先生误会解除和好如初,我死而无憾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
陆景泽正和颜泽渝深情对望,气氛正浓,二人的手不自觉紧紧相扣,完全忘了阮清还在楼下花房修身养性。
“哗哗——哗哗——”
愉♂悦的气氛中,穿插进扫帚摩擦地板的声音。
陆景泽眉头一皱,顺势看过去,就见乔攸拎个扫庭院的大扫把扫地,十分起劲。
出于心虚,陆景泽立马松开颜泽渝的手。
颜泽渝望着假装敬业的乔攸,心中冷笑。
看来这小保姆还真是不死心。
“嘤嘤、嘤嘤嘤……”
陆景泽好像隐隐听到了啜泣声。
他疑惑地环伺一圈,却听到这啜泣声来自乔攸。
陆景泽:!!!
哭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情莫名很好是怎么回事。
他按耐住强喜的心,故作严肃:
“哭什么。”
乔攸抬起脸,泛红的眼眸透着楚楚可怜的湿润。
海玲在外面都看呆了。
乔哥这眼睛是水龙头做的?说流就流。
陆景泽看到这一幕,心头一软。
他第二次觉得,这小保姆当真有几分姿色。
“说,你哭什么。”陆景泽蹙了眉,用标准的霸总语气命令道。
乔攸抽抽泣泣,揉着红通通的双眼,委屈死了:
“陆少,你知道么,阮先生他……”
陆景泽“嗖”一下猛然起身:“阮清怎么了!”
“他就像这样,独自一人坐在花房里边打电话边抹眼泪。”乔攸说着,又象征性地抽抽两声。
陆景泽怔住。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回头看了眼颜泽渝。
颜泽渝笑得温婉:
“快去看看吧,阮先生一定是碰到了很难过的事。”
陆景泽点点头,下了楼。
颜泽渝也紧随其后。
他知道他和陆景泽中间还横着个阮清,不解决这个人他和陆景泽的事儿注定顺当不了。
这次来,除了逼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