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一道目光,竟让少妇有一种几乎窒息,神魂俱灭的感觉!
眸光似剑,凌厉无形,锋锐无匹的剑势对着明馨仙子一扫而过!
明馨仙子一怔,扑面的压力骤然散去,另外几位长老甚至连眼都没有眨,仿佛刚刚她感受到的不过是一场幻觉。
是真是幻?
明馨仙子惊疑未定,突然间面红耳赤,玉体微微颤抖起来!
这位叫作明馨仙子的少妇心中大骇!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彻底熄灭了切磋的念头!
望着那名突然出现,却无旁人能见到的白衣少年,明馨仙子深深低下了头。
之后,好一阵子的时间,这位艳名远播的明馨仙子都宣称有要事不见客。
再次出现时,明馨仙子容光焕发,满面春风,已经成为了中期修士。这让某些修士暗自猜测,明馨仙子是不是从落云宗身上得到了什么好处。
不过,云梦三宗都无暇关注这则小插曲了,因为大典礼的事已经传遍了天南。
自从杨尘成为天南共主以来,很少干涉天南修仙界的事,这次召开的元婴后期大典礼似乎是一次非同寻常的信号!
毕竟,韩立是何许人也?
威震天下的天南共主,古往今来第一化神神君,杨北辰的师弟啊!
那位就这么一个师弟!
那位连进军化神都未召开什么典礼,可想而知,这次典礼究竟何等非同寻常!
“这次究竟要让谁去参加典礼?”
天南第一正道宗门,太真门玄武大殿中,一名面若婴儿但须发洁白的老道,眉头紧皱的看着手中一张淡白色玉简,神色阴晴不定,正是太真门的掌门。
“罢了,此事事关重大!
还是让太上长老们来决定吧!”
半晌后,老道人长叹了一口气,亲自将此玉简送到后山金霞谷,道:“溪国出现了第四名大修士,现在落云宗送来了大典的请柬,太上长老是否要亲自去一趟,还是几位师祖中的哪位跑上一趟?”
“……”
金霞谷内,一片寂静。
太真门的太上长老,自然是天南三大修士之一的至阳上人。
然而,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这一次,至阳上人竟然没有丝毫回应。
天阳潭,合欢宗赫赫有名的门中禁地,面积不大,只有数百丈大小。
但是常年都被浓浓的灰色雾气笼罩。
其内任何人,哪怕是宗内的几名元婴长老,都不敢轻易进入雾气一步的。
平常时候天阳潭方圆二十里内都没有人迹,但是此刻,在离雾气十余丈远的地方,却并肩站着五六名服饰各异的修士,有男有女,但个个望着雾气一语不发。
“第四名大修士?!姓韩的小子修炼还真够快的,虽然早就猜到他迟早会走到这一步,但没想到仅仅百来年时间,就再次进阶了,不过既然他已走到了这一步,看来这次大典,我要亲自走一趟了!”
雾气中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雾气外的几名修士木然的束手而立。
谁也不敢出声接口的样子。
在雾气中说话的,正是天南三大修士之一的合欢老魔。
当年,合欢老魔与魏无涯、至阳上人一同得到了杨尘的指点,知晓了突破化神的办法,但经过百年的尝试,合欢老魔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进军化神!
化神这一关实在太难了!
七灵岛的海域上,一名面容普通的青衫老者,站在一处悬崖边上,双手倒背,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脸色平静异常。
但在老者倒背的一只手掌上,却轻轻抓着一块白色玉简,闪动着淡淡的灵光。
正是魏无涯,他心想韩立如今都成为了元婴后期大修士,那一位呢?
越国掩月宗的一处阁楼中。
一名面容儒雅的男子和一名胖老者,面对面的各坐在一把木椅上。
那老者正小心的向男子问道:“前辈,这次落云宗的大典,你亲自前去观礼否?韩立如此年轻就进阶到了元婴后期,以他的寿元足可以震慑天南七八百年之久,何况是那一位呢?若是能和那位重修旧好,我等六派以后就高枕无忧了!”
“怎么,雷师侄执掌了宗门,如今想将那位再请回你们谷中。”
儒雅男子淡淡回道。
“前辈误会了,以那位如今的身份,又怎会再回我们小小的黄枫谷,但本门和贵宗毕竟和那位有些渊源的,能拉些交情的话,对我们六派总有好处的。”
胖老者讪讪说道。
“想和他攀关系,不要指望我。
我虽然和南宫师妹相交不错,但师妹自从跟那人离去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不过,这一次我倒是会代掩月宗去观礼的,也不知能否见到那位……”
男子沉默片刻,才面无表情道。
“吴前辈愿意亲自走一趟,这样最好不过了。”胖老者闻言一喜。
“哼,你们黄枫谷如此紧张那位,还不是因为自从令狐道友坐化后,你们谷中就再无一名元婴修士坐镇了。
要不是令狐道友曾经和那韩立有过援手约定,并告知了我们五派,恐怕你们黄枫谷已经无法立足越国了。”
男子瞥了胖老者一眼,嘿嘿一笑道。
“让前辈见笑了!”
老者闻言,面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这位面容儒雅的元婴期男子姓吴,出自掩月宗,是那位的道侣南宫婉的师兄。
南宫婉曾说,这师兄为人还算不错,但是却不可能让她担任大长老之位的。
所以,当南宫婉跑了,那位师姐又闭关,现在的大长老,就是这位吴师兄了。
而那名胖老者不是别人。
正是黄枫谷现在的大长老雷万鹤。
令狐老祖坐化后。
黄枫谷暂时没有元婴修士坐镇,最高修为的就是结丹后期的雷万鹤。
雷万鹤也很清楚,天南为什么没人敢打黄枫谷的主意,是因为韩立。
更是因为……那一位!
……
“还真是好手段,既让韩立承了你的情,又彰显了自身的声势……”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子双脚悬空坐在石拱桥,桥下水面浮现出人界的景象,他一手持着钓竿,眸光深邃。
这位一手创建出敢与天庭叫板的庞大组织,修为深不可测,不知是何等厉害的大人物,此刻也有些无处下手的感觉。
“哼,欺我真身不能降临么?”
蓑衣男子凝视着水面浮现出的那个俊朗伟岸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