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添福小心的看了金九音一眼,显得很为难。
金九音了然,这是不好让她知道。她倒不觉得有什么,站起来就进了内室。
而韩靖越的脸却冷了三分,“现在能说了吧?”
添福吓得噗通又跪了回去,“世子爷,二公子今儿与朋友喝酒,被人扣着了。”
“怎么,是银子没带够还是惹事了?”
“回世子爷,都不是,是,是,为了个姑娘。”添福结结巴巴地道。
“喝花酒?争姑娘?混账!”韩靖越很生气,“他不知道自己快要成亲了吗?”
添福吓得脸色煞白,二公子被人扣着了,这又不是光彩的事,他不敢找国公爷,也不敢找夫人,只能找世子爷。
“世,世子爷,不,不怪我们公子,是那姑娘------”
“闭嘴,在哪家楼子?外面候着去。”韩靖越进了内室,也没有瞒着金九音,“二弟惹了点麻烦,我出去一趟,回来细说。”
在路上韩靖越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韩靖远落榜了,平时交好的朋友中也有同样落榜的,失意人对失意人,倒是更能说到一块去了。
这不,今天几个人相约着一起吃饭喝酒,要是去的酒楼自然没事,就是去青楼也不怕什么,可他们去的是私寮,但凡有些名气的私寮,背后都是有人撑腰的。
席间为了助兴,叫了几位姑娘作陪。别看韩靖远出身韩国公府,但家里管得严,又有大哥珠玉在前,所以他都是老老实实的念书,还真没见识过这样的风月场所。毕竟他连酒量都不行,可以想见是多小白了。
陪在他身边的是个叫玉湖的姑娘,善琵琶,还会唱曲。
不知怎么的,被众人一起哄,玉湖姑娘就表达了自己的仰慕之情,自荐枕席。韩靖远再小白也不能接受,他马上要成亲了,娶的是盛国公府的小姐,在这当口要是跟个花娘不清不楚,不是打未婚妻的脸吗?
为了给未婚妻做脸,他身边伺候多年大通房都送到庄子上了。
那玉湖姑娘是个姓烈的,觉得受到了侮辱,当场撞了墙,人还有气,就是撞得头破血流。
私寮的老鸨子不乐意了,非揪着韩靖远要他给个说法。
韩靖远说给请大夫,老鸨子不同意,说姑娘破相了,没价值了,让他掏一万两的赎身银子把人抬走。
韩靖远不愿意把人抬走,更掏不出一万两银子,这不就被人扣住了吗?
韩靖越一听,就知道他二弟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既然人家敢放添福回去,那就是知道他二弟身份的,知道他的身份还敢这样闹,怕是就等着他上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