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露出这种神情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他不悦的“啧”了一声。
又在为他无法改变的事实心烦意乱。
沉云树离开茶水间后,江珩接了杯咖啡在椅子上坐下,每一个来茶水间休息的员工见了他,都是一刻也不敢多待,接杯水就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大楼里的风评到底是什么样的,但看样子应该不太好。
在这儿坐了一会儿,江珩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来电人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揉了揉眉心,然后离开了茶水间。
江珩走后,大家都开始讨论“冷门阎王”到底怎么了,有人见他从茶水间出来时,脸色黑的看上去要吃人。
在实验室听到了这个传闻的施耐德笑了笑,能让他有这种反应的,除了疗养院那位,估计也没别人了。
施耐德认识江珩很多年了,也算知道他和他那位疯了的母亲之间的恩恩怨怨,有时候真搞不懂他们这种人,明明恨之入骨,却又觉得不甘心,非要在她身上索取他未曾得到过的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江珩不喜欢女人,他都怀疑他有恋母情结。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
沉云树下班后回到家,结果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放在桌子上的纸条上写着:我让陆与言接我回去了。
背面还画了一个笑脸表情。
他笑着叹了口气,把纸条拿起来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陆与言家。
“这个手机给你。”陆与言从包里拿出了她新买的手机,递到莎莎面前。
莎莎接过手机,“我靠,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说买就买。”
“知道我的好了吧,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奴隶,赶紧给我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嗻!”别的她不一定会,打扫卫生最在行了。
昨晚她不在,陆与言和许嘉宜已经把那间空屋子清理出来了,她倒在床上,虽然没有沉云树家的床软,但是对她来说正好。
她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存下了他们几个人的电话,思来想去之后给沉云树打了个电话。
“喂?”
“是我,你回家了吗?”
“莎莎?我刚回来,看见你给我留的纸条了。”
“以后这个就是我手机号,你存一下。”
沉云树存下了莎莎的号码,到备注的时候思考了片刻,把“莎莎”两个字删掉,改成了“宝宝”,还在后面特意加了一个爱心符号。
“你在陆与言那里住的还习惯吗?”
“还不错,就是离你家有点远,陆与言带着我开了好久的车。”
“那以后我去找你可以吗?”
莎莎总觉得这句话里没安好心,“这要问陆与言。”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的陆与言突然说:“我没意见啊,想来就来,动静小点就行。”
“陆与言!”两人抱在一起打闹起来,不过莎莎的力气没陆与言的大,被死死压制了。
电话另一边的沉云树听见莎莎的笑声,心情立马变得好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多吃点。”
陆与言:“放心,我绝对把她喂的白白胖胖的。”
被她死死压着的莎莎,头埋在床垫上,拿起电话艰难开口:“债见,唔先挂噜。”(再见,我先挂了)
挂完电话后,莎莎试图反击,但依旧无济于事。
“陆与与泥等卓。”(陆与言你等着)
等她奋起健身肯定能回到以前的巅峰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