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达一直谨记着孙大勇的嘱咐,瞧见人快推进手术室了,只能慌乱的朝这个年轻医生求情。
顾青言是个医者,对于医者来说,保住一个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现在这个情况,最坏的打算,就去截去患者右手的一部分,极大可能的减轻患者的痛苦。
“我会尽力。”
在病人被送进手术室之前,这是顾青言唯一能给的承诺。
无论是谁,现在站在这儿,也不能给病人家属做出一个百分之百的承诺。
他心中五味杂陈,但他现在更明白,自己必须立马将这种感情丢弃,才能全身心投入到救治工作中。
孙大勇被推送到手术室之后,孙明达整个人瘫坐了下来,十分的伤痛。
顾青言回望他一眼。
内心似乎更坚定,也更清楚自己的责任所在。
他一个人在术前准备室,进行着消毒流程。
深绿色的手术服换上。
顾青言举着双手,进入到手术室中,进行协助。
他的头发丝一丝不苟的被收入帽子中。
口罩戴起后的他,只剩下一双清冷的眼,留在外面。
“准备截肢,取钢筋难度太大,做完之后,这只手的神经,也没有了存在了价值。”
骨外的专家姚平山,在观看伤势之后,第一判断就是如此。
副主任医师张萍,却在此刻跟他产生了分歧。
“姚主任,我觉得病人能够坚持到这里,并且意识清晰,就说明,伤势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仅凭肉眼,就判断术后病人的右手神经会坏死,会不会太武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