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天珩说道:“已经牧白芝与其母擒拿了。”
血璃微微点头:“牧白芝确有古怪。早先阿佐曾言,他在牧白芝身上布置有三种丹药混合的奇毒,能让他察觉牧白芝动向。而后又炼制出一些丹药来,能叫我麾下之人亦能察觉。然而牧白芝去了几回秘境后,出来时那些毒便消失了。若是仅仅是她自身,必定难以做到,因此恐怕她身后还有人。”
顾佐一怔,他在牧白芝身上布置手段的事的确有,不过后来交给殿主后,他也就差不多忘了,没想到那手段早就没用了……但这也不奇怪,他当年的水准远不如现在,在那时候能想到的手段,也不是无药可解。
只是对方若是早就察觉了手段,是否也早就知道了他——
思索之后,顾佐还是暗暗摇摇。
他不觉得已经暴露了自己,否则后来众多势力也不至于始终能找出一些鹈鴂女存在的蛛丝马迹来。那么牧白芝究竟是如何解除药性的,待会儿问一问就是。
不过,牧白芝背后有人的事,倒是有可能的。
尽管在牧白芝年幼的时候,她盗取牧白岳和雪亦琼天赋乃是本能,但随着她年纪的增长,她那个鹈鴂女的母亲,定会同她说明。
之后牧白芝修炼法体一帆风顺,只靠自己摸索是不行的,去了那些秘境能顺利归来,却坑死一些天骄人物,那也肯定不是她独自就能做到。
但顾佐对于这片大陆上鹈鴂女组织究竟有多少能耐,又觉得有些扑朔迷离之感了。
本来嘛,顾佐是觉得大陆上的这个组织就是最大的敌人了,所以才请众多势力全面盯梢,就是为了等他们冒头后一起打死,可是后来见识更多了,发现后面是有一尊大帝存在的,而且大帝安排的鹈鴂女远不止在这弘明大陆上!这就麻烦了……弘明大陆十万年前破碎过,那么问题来了,这十万年间,那尊大帝是否还跟弘明大陆上的鹈鴂女联系过呢?如今的这些鹈鴂女,究竟是秉承着血脉中的信念自发做事,还是始终在那大帝的指令下办事?
真是太复杂了。
心里有诸多疑问,如今正好遇上合适的时机,有足够的理由抓到牧白芝和她的母亲,才总算可以问一问。
至于如何问,自然是要靠真言丹了。
顾佐早早考虑到此事,便早早炼制了不少真言丹出来,额如今足足拿出了十粒,交给了血璃:“殿主,且将这些真言丹收下。”同时,他也没忘了将所有的真言丹中,都注入他的精神力,使其保证能操纵牧白芝母女说真话。
血璃接过丹药,听顾佐把药效一说,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原本单单只是拷问,很难确保答案绝对真实,搜魂又唯恐做过一次后便将人彻底摧毁,若是有了遗漏,也再不能来第二次……现在有了这丹药,倒是更方便了许多。”
顾佐笑道:“能帮上忙就好。”
血璃点点头:“拷问之人只会有我与父亲两个,若问出什么来,亦不会瞒着你与天珩。”
顾佐闻言,自然是说道:“我和大哥都相信殿主。”
这样说了几句以后,两人又谈到了牧白芝的归属。
现在既然要剪除牧白芝,自然是要将她当年做出的事都宣扬出来的,也好让人知道她本身是个什么货色,只是在鹈鴂之体的时候就要掩饰掩饰,什么组织什么大帝的,这些就不要随便说了……重点应当放在牧白芝暗害雪亦琼的事情上来。
这些碧炎谷主和牧白岳都会好好计划,十绝宗只需要推波助澜即可。
但正因为昭告天下了,尽管牧白芝还有些用处,却也要找个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被杀死了,而真正杀死她,则是等拷问不出来任何一点消息之后,叫她好好地感受一番当初雪亦琼受过的苦,再彻底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