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者,又是从何而来呢?答案唯有一个,其来源为……元兽。
这里又要提及天下间的兽类,荒兽元兽尽皆没有感情且不能变化为人身,而那种有感情也能化为人身的,就是太古万族中的一份子,受万族承认。荒兽实力低下不过是供众族历练之用,且不必说,而一旦荒兽进化为元兽,哪怕是最低等的一级元兽,其力量也堪比合元,再不能小觑,待元兽境界更高,往往能蜕变出很多本命神通,众族对付起来,便无比困难。其中人族虽说灵智不凡,可到底身体素质比不上其他种族,为了强化自身,逃脱血食命运,在太古之际,人族中极聪慧者,想办法让族中强者猎杀强悍元兽,取其血脉,融入人族血脉之中,而这些血脉被人族激发后,就有无限可能,比起原本的元兽来,都能更强!
也是因为这样,人族才衍生出了无数的血脉法体,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鹊类的元兽不少,不过它们各自的等级却不一样。
武英媛所拥有的战鹊血脉,那战鹊在元兽中也属于佼佼者,其出生时就已经拥有一级元兽的力量,等成熟后,直接成为五级元兽,而自古以来战鹊的最强体,是达到了七级元兽的境界的,太古时被抽取的战鹊之血,便是那七级元鹊之血!所以,如果武英媛能将自己的血脉完全激发,努力修行,那么最后仅凭血脉法体,也可以达到少帝境,而一旦她的战意激发,甚至可以以少帝境界,挑战大帝!
公仪天珩很快再问:“恩主为何人,如何掠夺?武英媛功法可是有异?”
青菀一一回答:“恩主便是恩主,他一手将我等孵化而出。唯有特级的族女才可知晓他的真容。功法确实适合武英媛,但我族血脉对鹊血者有克制,对方阴元未失前,只消使用血祭之术,便可将其血脉并实力尽数掠夺,化为伪战鹊之体。”
顾佐心里一紧:“被掠夺的武英媛会如何?”
青菀道:“会枯干陨落。”
顾佐脸色有些难看了:“你今晚的计划是……”
青菀回答:“忠心护主的婢子身死,长河岳借洞房之际,以魔功掠夺武英媛阴元,使其身死。长河岳被武英媛临死反扑,亦身死。”
顾佐的心里涌出一股愤怒:“你就这么确定,你一定能掩饰过去?”
青菀道:“我会做得很逼真,在看到二人死状后,武振煌与长河堰愤怒之下,必定难以冷静。”
顾佐骤然捏紧了拳头。
无须细问,他已经能够想象,要将两位城主都激怒到无法冷静思考其中不对之处的死状,会是何等凄惨,何等让人震怒!他更知晓,许多时候,纵然心知有些蹊跷,却也难以控制自身情绪,待当真冷静之后,两座城池怕是已然因为怨恨而无法收手,或者即便收手,也产生深深隔阂,再也难以回转了!
那青菀之心,那幕后者之心,何其恶毒!
公仪天珩见顾佐如此,将手掌按在他的肩头:“阿佐,你我已察觉此事,青菀之谋,已不能得逞了。”
顾佐这才慢慢松缓了自己的身体:“幕后那人,更可恶!”
公仪天珩自然也很清楚。
顾佐冷静片刻后,继续问了:“青菀,如你这种有神血者,掠夺的范围很广?”
青菀一五一十地回答:“容貌、实力、血脉、功法……凡有形者,皆可掠夺。”
顾佐道:“每一位都会全部掠夺?”
青菀道:“自有选择。”
顾佐沉默片刻:“无形的,不可掠夺的,是什么?”
青菀:“精神力。”
顾佐顿了顿:“你之前引诱葛石敬,是为何?”
青菀的声音很冷漠:“葛石敬原是媒介,我早已将血种送入他的体内,他与我交合次数越多,血种越是壮大,他若与武英媛成婚,两人交合之后,我便可通过血种,缓慢掠夺武英媛的所有,可惜他太无用,白浪费我同他一番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