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提太多,陈遇心道也好,相见之日,再听他解释。
这一年陈遇做了很多事,以陆寒秋的名义考察民生,整治官场,保证军需之时减税薄赋,严惩贪官。世人皆道,狼威将军贤能韬略。
对于自己的父亲,他也只道一声感激,斯人已去,又有什么好追究的。
樱吹雪,战事歇。
杭州三月,细雨霏霏。
陈遇在集市上找了个面摊坐下,点了份龙须面,正吃着,抬头不远不近地看到了一个绿衣男子。
顾子虚拿起一个面人儿,打量半天,塞到身旁的云鸦手里,“这小人儿跟你倒是有几分神似。”
云鸦嫌恶地放了回去,“丑死了。”
顾子虚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领着他向远处走去。
陈遇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没了影子,他才起身,走到刚刚的面人小摊前。
小贩笑道:“公子买面人儿不?看看这个,齐天大圣,可威风了!”
他眨眨眼,忽然认出了小贩:“你怎么来杭州了,你不是在秦淮卖蛐蛐儿的吗?”
小贩惊喜道:“老客户啊!嗨这不是拓展事业了吗,这几年官府政策好,讨了个老婆是杭州人士,我居无定所,就随她回乡了,现在是在这儿定下了!”
陈遇笑笑,照顾老友生意,买了好些面人儿。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西湖边。
三潭印月,倒让他想起秦淮河来。
“客官儿,坐不坐画舫?”
他唇角扬了扬,跳到船头人的怀里,“坐。”
白檀低头亲了他一口,“上了,就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