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揉了揉耳朵。
“呜呜呜呜呜呜纷纭兄你打我吧,我真不是东西…”
他被吵的受不了,朝着他的脸伸手就是一巴掌,“吵死人了你!”
楚煜棋捂着脸委屈地看着他,战战兢兢地,一个字都不敢说。
陈遇抬眼:“走开,别烦我。”
他含着眼泪点点头,退了三尺远。
陈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沈襄,她先前只是打探,并未动手,秦演才留她一命。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告诉她真相。
一会儿,陈遇又坐起身,向他勾了勾手指,“我问你,你们为什么会停在广镇。”
他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师父说,呆得够久了,今天傍晚便要启程向锦州去了。”
莫非是为了等自己?这也太邪乎了。不过,若是傍晚就要走,那沈桑吟怎么办。
“今天就要走?!”沈襄从外面回来,刚进门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楚煜棋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只得呆呆地点点头。
眨眼她便又跑了出去,没了踪影。
陈遇心道大事不妙。
楚煜棋支支吾吾道:“沈姑娘……这是怎么了?”
他急道:“秦玉楼的房间在哪儿?”
楚煜棋被他的反应吓到,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在、在、在回廊里边儿,左、不是、右手……”
他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将他拎了起来:“你指路!”
两人跌跌撞撞向回廊深处奔去,总算是在尽头到了秦玉楼的屋子。
陈遇一脚踢开房门,空空荡荡,鸦雀无声。
楚煜棋懵道:“这是干啥呀……咦碧穹君人呢……”
他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快找密道!”
说着开始四下翻找起来,楚煜棋不知个所以然,也跟着东翻西翻起来。
两人找了约有一刻,屋内已是一片狼藉,仍未出现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陈遇心急,顾不上许多,盘腿而坐,骨刺出鞘,浮在额间。
“方圆通合,其道在行。左右端方,常存为道。道之捭阖,以游八相。”
内力倏起,向四面八方游弋,探寻其他内力的流动。
楚煜棋似乎明白了他在做什么,冲了过去喊道:“此法不可!损人精气!”
这锁气决常被武林中人视为禁术,因其使用会对使用者造成巨大反噬,使用一次便折寿十到二十年。
侧方一丝异动,陈遇猛地睁眼,一掌将冲过来的楚煜棋打向异动之处。
刹那间,地表轰然塌陷,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秦玉楼手中正死死卡着沈襄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她的脸庞已经涨红,双腿无力地挣扎着。
楚煜棋惊讶地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秦演瞥了一眼陈遇:“祸起萧墙,王爷见笑。”
骨刺出鞘打向他的手腕,他侧身规避,锋利无比的剑刃划破了沈襄的脸颊。
他扣住剑柄,不再轻易出手。
秦演摇了摇头:“这又是锁气决,又是对我出手的,王爷对这丫头这么好,我小徒弟知道了,可会生气。”
他扣紧骨刺,怒道:“秦玉楼!你好歹毒!”
“我给过她机会了。王爷,不是知道的吗。”
沈襄艰难地侧过头,布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