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的方毅直瞪着虚空,状态高度戒备,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发涨,沉重,他眨了一下眼睛,视野突变,成了俯视。
他挂在旗杆上。
方毅脸上的血色全部消失,他试图去抓旗杆,手脚却硬邦邦的,动弹不了。
在窒息的那一刻,他大张着嘴,无意识的,隐约是念出了什么东西,像是一个名字。
床上的纪韶突然坐起来,他穿上衣服下床,动作僵硬,迷迷糊糊的陈昊听到响动,打着哈欠问,“去撒尿?”
崔钰跟着下床,“我也去一下。”
门搭上,陈昊想说他不想一个人待宿舍,之后就睡着了。
隔壁宿舍里,柳晨忽然叫了声,“来了。”
宿舍里的人都醒了,他们破口大骂,“卧槽,吓死了!”
大家都以为柳晨在说梦话,有两人又睡了过去,另外一个多嘴的说,“柳晨,你在跟谁说话啊?谁来了?”
他听到床铺在动,就撑着眼皮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去见我朋友。”
柳晨出门,边走边说,“他们在等我。”
第19章
苍穹黑暗,如一块老旧的黑布,无一点星光。
广场有很多人,他们穿着不同的服饰,或站或坐,或跑或走,其中还有不少动物,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却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几个小孩在那围着旗杆跑,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挂高高。”
一个老妇佝偻着背,“挂上面的那个是谁啊?”
旁边的女人长发披肩,“是个警察,我见过几次。”
她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咯咯的笑,“我也见过那个大哥哥!”
“是哪一层的?”老妇咦了一声,“我怎么闻不出来?”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腐烂见骨的脸。
女人却不见任何不适,“他好像与我们不同,其他的就不晓得了。”
“那怎的挂那儿?”
过来一个中年男人,身板壮,往下看会发现他的腹部有道切口,衡切过去的,可见肠肉。
他往上看,“跟前面的十几个不一样。”
“最近那两个为什么能从这里跑了?我们怎么不行?”
“有大人在。”老妇说,“谁都跑不掉的。”
第一个男的是个明白的,接到小差的通知就自己上去,第二个眷念人间,死活不愿意,他们给挂了个纸人提醒她,结果还是不肯走,最后是他们给帮忙拉上去的。
“我在的时候这里是个十几层楼房。”
中年男人摸摸旗杆,他就是在顶楼自杀的。
“那真是巧了。”老妇笑了一声,她是被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给硬逼着上吊的。
女人没插话,只是抱紧了自己的女儿。
中年男人左右看看,伸手逗逗小女孩的脸,“你们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女人和老妇都同时摇头。
当年小差们被叫走就再也没回来,有天门塌了,大家都往外逃,他们跑的慢,全被困在自己前世丧命的地方,那些跑快的,比他们好,能过过人的生活,十年八年或者几十年,等时间一到,再以相同的死法死去。
就在刚才,他们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那声音很响,是要回去了。
不管情不情愿,前世做的债孽还得继续偿还。
中年男人压低嗓子,“我听说啊,是有个魂魄不甘,趁大人不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