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回答:“她是我的母亲。”
做完笔录,交待好事情,警察便走了,同时带走了疗养院相关的监控资料。走前还特别告诉我,有什么消息会立刻通知我。
我抿抿嘴唇,点头应了声,心里却在想,这件事不光要靠警察,我自己也得多留心着些。
我总有种预感,这件事不会太简单,很可能就是冲着谁来的。
只是冲着谁呢……
离开疗养院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从我来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辆黑色的宾利出现。
同样的情况,我真的觉得特别熟悉,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直到上车,我还存着疑惑,想不出来,也没法释怀。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六点多,天色差不多全黑了。
我把车停在车位上,刚下来锁好车,我突然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有人走过去跟坐在后面的人说了句话,很是恭敬的模样。
此情此景,我的脑袋像是灵光乍现了一下,浮现出一个场景。
之前有一次,我约了程芳出来,但她并没有赴约,找到我的是个陌生的男人,客气地请我离开。
当时我存着警惕和疑惑,没有上他的当,可我清楚明白地记得,在那之后的几天,他又突然出现,还说他的老板想见见我。
我是个相当有警惕心的人,记性也不赖,那件事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直到现在我还没办法忘记。
今天去疗养院的那辆车……
我想起来了,我真的见到过。
就算是两辆一模一样1148471591054062的,在这样的巧合下,我还是免不得生出怀疑。
而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到他。
自那之后,他可再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回到家,我换下鞋子脱下大衣就去到了书房,思来想去,最后给程芳打了个电话。
找我的那个男人也曾联系过她,循着这条线找过去,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程芳最近在一家慈善机构做义工,没什么报酬,她也不缺钱。
跟余淮林离婚,余淮林又入狱之后,她慢慢地摆脱了以往的生活状态,步上了新的轨道。
余小涵现在也懂事多了,或许是意识到家庭的巨变对她来说是个考验,她一下子抛却了以往的叛逆。
听程芳说,小涵现在真的特别懂事,还知道心疼妈妈了。
接到我的电话,程芳听上去很是高兴,跟我寒暄了好几句,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
我微笑着一一应下。
然后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陡然变得有些低落:“前两天看新闻,说陆家三公子出了车祸,伤的挺严重……”
明明我已经暗示了自己很多遍,也笃信自己的认知,但这样不经意听人提起他的时候,我还是会免不得心痛。
饶是如此,我却半点不能表现出脆弱,更不能让人以为我不堪一击。
在他病着的时候,我不能让自己也跟着颓丧。
我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轻叹一声,我平静地答道:“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在医院修养。”
程芳一听也放下了心:“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