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回复完,拆开第二封信,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我的前女友,最近想找我复合。可我已经有了新的家庭,负责任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孩子。
在我拒绝后,她扬言要去幼儿园带走我的孩子,使我不得不答应她的请求。
她还经常用自杀这样的把戏威胁我,如果我不定期去看她,就在房间里上吊。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她可能并不想自杀,但我不想背负起杀人犯的身份,一辈子活在愧疚里。
我也不想孩子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伤害。
我该怎么办?”
许夜不耐烦:“这种芝麻绿豆大的问题也要问我,你就不能等下次她上吊的时候捅自己一刀,你爬不起来,自然也没办法冲上去把上吊的人扶下来……”
“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大腿太疼了而已,没必要愧疚,这也是无奈之举……”
……
许夜紧接着又处理了好多封类似的信,大多数都是求助的,也有人比较迷茫,想要来寻求人生方向。
譬如询问自己是个体育生,毕业后转行做卖袜子,最近生意不好,因为隔壁家的同行不仅抄袭自己好不容易发明的款式,还在里面添加了大量能引起脚臭的劣质材料。
顾客不懂这里面的差别,只知道看起来同样的东西价格却变低了,都去同行那里买,还嘲笑他是赚黑心钱的商家。
他该怎么办?难道有良心的人,注定在这个世界上赚不到钱吗?
他要不要更黑心一点,使用更加劣质的材料,把同行压下去。
许夜回复:“你可以买他的袜子,穿完之后高价卖给别人。”
“你难道不知道有人专门喜欢收集这些东西吗?”
许夜处理了一上午书信,很快到午饭时间。
他得出结论,这些寄信的人脑子都不太好,转不过弯来,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需要询问。
怪不得只能往医院寄信了呢。
也就是碰到了自己,不嫌弃他们,还正儿八经的给他们出有用的主意,要是换个人,估计都不想搭理。
算了,谁叫他是个好人呢,见不得别人迷茫痛苦,自己辛苦一点就辛苦一点吧。
许夜环视一周,见同事们都吊儿郎当的,干活不怎么积极,更加认同了自己的想法。
……
与此同时,樱花国,佐藤一郎做的工作和许夜差不多,他没有一号房收到的书信多,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左右。
佐藤一郎拆开信,是有关于继父的事情:
“既然已经忍了三年,再忍忍又如何。
你也可以选择离家出走,或者寻求有关部门的帮助。
你还小,未来人生很长,不要为了这些烂人烂事,把自己给毁了。
远离这几个人渣,是最好的方式。”
关于体育生的问题,佐藤一郎则是建议对方改行,去当运动员,继续在热爱的事物上发光发热,为家国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