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了,看似风平浪静,但其间死了多少人,只有屏幕前的观众们清楚。
他们看的认真,见到不少天选者在听到戏声的时候,如同着了魔般,自顾自循着声音朝后院走去。
没一会儿,屏幕就变黑了。
这其中重灾区是抽到“客人”身份的天选者,戏宅后院半夜荒郊野地的,车子隔音效果又不如房间里头好,很容易便中招了。
“诡异,太诡异了。”
“规则里明明说过半夜没有人唱戏,后院却全是戏声。”
“或许规则是对的,它只说没有人唱戏。”
“卧槽,懂了,唱戏的原来是诡。”
……
清晨时分,许夜起床洗漱。
按理说,一夜过后,脸上的东西说什么也要蹭下去点。
许夜对着镜子,
没有。
那层白色的颜料像是焊在脸上,比昨天更加服帖了。
许夜捧了把清水,拍打在脸上,白漆勉强被洗下去一小部分,但更多的还是沾染在上面。
他不服,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钢丝球,使劲揉搓,终于露出下面的皮肤。
周围人全都怪异的看着他,因为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画着一层白漆,全都习以为常的模样。
许夜这种使劲搓洗的动作,反而显得不正常。
在许夜终于将白漆全部搓洗干净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按理说不该那么明显,
可以许夜现在的感知力,就像是有人在旁边拿着相机咔咔拍照,闪光灯还照了他一脸。
能察觉不到吗?
许夜无语,走到旁边的镜子前,重新将白色油彩擦在脸上,那股视线才消失。
只不过,新擦的油彩明显没有昨天那么牢固,用水就可以擦下去。
小梨走到旁边,好奇的盯着许夜:“为什么要洗,重新画多麻烦呀。留在脸上不是更方便吗?”
许夜:“因为哥哥爱干净。”
女生指了指自己:“那小梨不洗,是小梨每天不爱干净吗?”
许夜毫不犹豫点头:“对。”
照样没有早餐吃,许夜掏出几颗糖果,吃完后两人朝着戏班子后台走去。
他昨天打听了,这座戏园子,只有伶人才有资格吃三餐,像他们这些干体力活的,反而只有中午一顿饭可以吃。
要是不想吃糕点,又怕干活没精神,只能想别的办法。
弹幕发出疑问:“许夜大佬空间里明明有吃的,为什么还要去后台。”
“大概是因为自己拿吃的太简单了,无法体验副本的乐趣?”
“这就是我和许夜大佬的区别了,像我这种社恐,宁愿一个人孤独的在后院死去,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许夜带着小梨走进后台,一群长相格外清秀的人正在吃饭。
这里的饭菜堆积如山,全是用盆装的,再一碟子一碟子分到每个人碗里。
不过虽然东西很多,每个人却顶多只吃两根黄瓜,几片青菜。
许夜看到有个人拿了只馒头,掰成两半,然后再掰,再掰,直到剩下手掌心那么大小,慢吞吞塞进嘴里。
这一小片馒头,被他嚼了一百来下,等终于咽进肚子里,那伶人还不满足。却开始捂着头,摆着手:
“哎哟,不好,吃多撑着了。”
许夜:“……”
你肚子撑,捂脑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