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一笑:“那也是我自己努力来的。”刚开始拍戏真的又苦又累,但那是他的事业,他自己愿意的。
王志平斜睨他一眼:“瞧瞧你这张脸,你真以为……”他忽然住了嘴,自知失言,顿了顿,“你真以为你帅得让导演都选中你啊。”
“我演技好啊。”谢朝懒散地把玩着手头的香烟,对自身的专业很自信。
“行,你厉害。”王志平不搭话,靠在后椅上,合上了双眼。
一路无话,车子到了酒会楼下。门童引他们进去,谢朝应酬了几个圈内老总,喝了几杯浓酒,就全推给王志平,一个人往楼上去。
这处僻静,他坐在这里撑着头,夹着王志平给他的烟转了转,很想尝了尝,又没有火。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皮鞋踩在瓷砖上声响,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咔哒”燃起打火机,伸到谢朝嘴边,点着了那根香烟。
从谢朝的角度,只能见着他做工精良的高定西装以及锃亮的黑色皮鞋,还有那双宽大的手掌,在火光下泛着橘红。
谢朝轻轻说了声“谢谢”,凑到嘴边吸了一口,烟呛进肺部,尼古丁的气息盈满口腔,又苦又涩。他真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吸烟。
男人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冷冽的声音传来:“年纪轻轻,还是戒烟吧。”
谢朝掐灭了烟头,深吸一口气,这声音他还算熟,他心情不好,态度非常不好:“岳先生,这不关你的事吧。”话音一落,抬脚就走,这地方还不够清净,早知道不来了,反正他也起不到什么交际的用场。
岳嵘沉闷地坐在原地,一言不发,冷峻的眉眼凝上了霜。
谢朝绕过曲折的长廊,长廊上的油画色彩绚丽,丰腴的北欧妇女袒露着躯体,艺术家约莫是想展现人体美,可谢朝实在欣赏不来,直接忽视掉了。
露台处插着蓝白色的宽大遮阳伞,还未撤去。谢朝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遇见岳嵘,心情更糟糕了,烟还被他扔了。
“总算找到你了。”安格斯闲庭信步地走过来,含笑在他身边坐下,栗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还是侍者告诉我,你往这边来了。”
谢朝仰头看漫天的繁星:“他倒是眼尖。”
安格斯也抬头:“夏天的星星真亮啊。”
谢朝侧头看他,微风乍起,吹起他柔软的栗色短发。安格斯侧脸的剪影完美得像一帧画,卷曲的长睫毛舒展在眼睛上,瞳仁里洒着漫天的碎光,眼窝深邃,鼻梁挺直,嘴巴看着出人意料的性感,下颌的线条流畅,脖颈上凸起的喉结男人味十足。
"oand"
风里飘来自己的几近虚无的声音。
安格斯愣住,挑高眉毛,蓝眼睛充满了惊讶。
谢朝也是一时冲动:“不愿意就算了。”他鞋跟右滑,踢了安格斯一脚,“有烟么?”
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