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给了一支特殊部队便易活动的机会。
没有人会拿着珍贵的火箭弹来玩地毯式轰炸的,虽然火箭弹的单体造价并不高,但人家抢手啊。在眼下这个时代,只有狙击手才能对付狙击手。但是俄罗斯人的猎兵比起中国的狙击手们来说,就像业余的和专业的作比较一般。
如今波尔塔夫琴科就是再放求救信号,也不可能被俄军的后续部队给看到了。
一个小时后,后续俄军两个师的主力赶到,并且尝试着向被围俄军靠拢,就算双方对彼此的打算都心知肚明,一些小技巧该用还是要用的。俄军主力在距离波尔塔夫琴科旅两俄里的地方,被国防军一个团‘死死’地拦住了。
俄军两块部队之间那真的是‘鸡犬相闻’啊。两俄里多远一点地儿?两公里多那么一点点。几乎可以说这个打阻击的团就跟包围先头旅的国防军主力是连在一起的。俄军主力就是想玩反包围/反分割,那都不可能。
后续的俄军主力在战斗打响第一枪的一天后全部抵到。
对比包围圈里的俄军先头旅阵地,阻击阵地的战斗烈度可谓很低很低的。两边都很少拿出火箭弹这种大杀器,更多是用随军的小炮对轰。
两边的火炮数量都不多,炮口口径也普遍较小。这要放到一百年后,多少几十门炮呢,对轰还有点看头,但现在呢?七八成的炮弹打的是实心弹。场面很热闹,却根本打不死几个人。
真正的战斗出现在两天后,墨迹了三天的国防军主力,感觉着已经消耗了俄军先头旅很多火箭弹了,就决定打一打,试试看。他们先是集中火力火箭弹和火炮对着俄军勐轰上半个小时,然后一批国防军精兵,就挺着刺刀,拉着零散的队列,向着俄军阵地疯狂勐扑!
俄军阵地前,火箭弹如鞭炮一样爆响。喊杀声还伴随着炮火和枪声,肢体、雨水、鲜血、泥浆飞上半空……
半个小时后,国防军停止了勐攻,损失很不小,可依旧进展有限,只能与波尔塔夫琴科继续对峙。
但是这种对峙没有多久,一个小时都没有,一波用黄色土布包括着脑袋,这露出了两个眼睛的日裔营士兵,悄悄的从国防军阵地摸向了俄军阵地。
该感谢这场刮了四天三夜还没有停歇的大风,不然,俄国人不会等到日裔营进到距离他们只有一百多米的位置时才发现。然后火箭弹就再度跟过年时的鞭炮声一样密集的响了起来。
这一天里,国防军向俄军阵地发起了五次进攻。然后天色暗了下来。
魏秀志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肉眼真正的观察到了,这天空的阴云像是更浓了。大风都刮了这么久了,竟然一点都没散去。
夜色里,国防军对俄军的先头营阵地再度发起了进攻。而鲁缅采夫也不是吃素的,他从今天先头营受到的进攻密度上判断了出,中国人对先头营是真的下狠手了。那么俄军对于国防军的阻击部队,也开始了勐攻。
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时候,一**的俄军和国防军就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然后又退下去!黑夜里,国防军终于是冲上了俄军先头营的阵地上,俄国人也不示弱,双边的战士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展开对冲!
双方散兵队形组成的冲击波和反冲击波,每一次接触,代表的就都是残忍的白刃战!
波尔塔夫琴科的心情很沉重。
俄罗斯军队如今也配置了胸甲,他们用木块和皮革拼凑成一幅幅甲衣。先头旅的俄军士兵很多就都配上了这种木甲。但是在跟中国人真真拼杀搏斗的时候,似乎俄军依旧处在下风。
那是一处炮兵阵地。只有一个炮兵连,一共六门小炮。
被一股中国士兵给夺取了下。
当时天色已经方亮,躲在坑道中的波尔塔夫琴科用望远镜‘亲眼’观看了一场残酷的白刃战。
炮兵连属于奥加涅相团,奥加涅相团是莫斯科的守卫部队,算是鲁缅采夫手头的一支精锐。
炮兵连全军覆灭了!
战士们非常勇敢的跟冲上阵地的中国人战到了最后一刻。迅速前往增援的俄军有一个营的兵力,赶到炮兵连的阵地时,他们虽然没能改变炮兵连覆灭的结局,但他们还是飞快的夺回了那六门火炮。突杀进来的小股中国部队兵力还剩下不足一个队,被那个俄军营一个反击给轻松的驱除出了炮兵阵地。
但是很快,中国人就又聚集了相当的兵力进行反扑,大约二三百名中国士兵冲上阵地与刚刚夺回火炮的俄军营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拼刺。
二比一的兵力对比,波尔塔夫琴科原以为俄军营将会轻松获胜!
但最终的结果却完全出乎波尔塔夫琴科的预料。俄军营两倍于中国人的兵力,居然拿中国士兵不下!这可是白刃战啊。斯拉夫人明明比中国人壮很多的,而俄军拼刺刀的能力在欧洲也是大名鼎鼎的,可是那一场战斗却是以中国士兵有节奏后撤而告终,占据着兵力优势的俄军甚至都不敢去追击。直到现在,波尔塔夫琴科眼前似乎都还有那一把中国刺刀的寒光在闪烁。
波尔塔夫琴科的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波尔塔夫琴科依旧很坚信胜利属于俄罗斯,他们肯定会笑到最后,只不过他们将要付出的代价会比他之前的预期要惨重得多!
某国防军进攻部队的团部,坑道里。
一营一队已经回来了,这支在反清战争中多次立功的部队,出征时的八十八人,活着回来的却只有二十二个人!
那是二十二个血人,每个人从头到脚几乎都被鲜血给浸透着。就像刚刚从血池子里爬出来一样,他们所过之处,地面上就会留下一行行滴血的脚印,一滴滴的鲜血从他们的身上或是衣服上滴下。
一滴一滴,一滴一滴……
在早晨太阳光的照射下,那些血迹反射出令人心悸的艳红色。
带队的营官一瘸一拐走在队列的最前方,神情坚硬,目光坚定。
他的胳膊上和大腿上各有一道用刺刀剌开的伤口,深可见骨。面颊上也破开了一个大口子,绽开的皮肉就像翻开的鱼嘴,丑陋而又狰狞。脑袋像是一个血葫芦,整个人脸上身上全是血,有他自己的,更多的却是敌人的。黎明时的这一战,他捅死了十七个老毛子!
全队损失惨重,队官都死在了阵上,作为领头的营官,他之所以没死,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而是因为他的武力高。
杨遇春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上战场,他受的上很重,养好了伤可能又到冬天了。但他觉得自己学了一个乖,下回再干肉搏战的时候,他真不应该挺着刺刀就上前,他应该拎着一把大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