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
赵楷嘴角一抽,只冷冷一笑。
吴王赵灏面色难看,起身扬手指着王霖道:“你这竖子好生无礼,竟敢出言不逊,讥讽我大宋宗室?”
赵钰冷森森道:“王霖,任你舌绽莲花,也于事无补。赵桓失德当废,此乃我大宋皇室家务事,岂容你一个外臣说三道四。”
赵桓激动得浑身抖颤,泪流满面。
王霖以当日梁世杰谋反、勾连契丹狼骑围攻东京之事反驳秦桧,为赵桓辩驳,显然更有说服力。
群臣中有不少人想起当时情形,眼前这位铸下大错的太子殿下确实亲临战阵,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勇气和胆魄。
然而,大错已出,还有恽王这干人揪住不放,甚至还请出了吴王燕王这两位宗室长辈来坐镇,即便是有王霖为他仗义执言,怕还是难逃这一劫。
赵佶闻言心中亦叹息,投向赵桓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
“一国储君废立,乃国之大事,岂是宗室之事?”
王霖冷然望着赵灏和赵钰这两位所谓的赵宋皇族长辈,渐渐语含讥讽道:“前番蔡京、童贯六贼祸乱东京时,兵祸加于燕王府,当时在下率兵冲破贼兵包围,救出燕王殿下及家眷数百人,我犹记得当时燕王跪于府门前哀呼不止:本王愿归顺太师!云云。”
“官家被蔡贼重兵困于深宫,大宋社稷危在旦夕,而作为大宋宗室,当朝皇叔,宗室长辈,燕王殿下为求活命竟不惜从贼称臣,如此种种,算不算背德忘仪、数典忘祖?”
燕王赵钰脑袋嗡得一声,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当日之事无几人知晓,这是他隐藏心底的耻辱,可今日却被王霖当众捅破疮疤,焉能不羞惭无地!
王霖冷笑,环视群臣,最后目光落在吴王赵灏身上。
赵灏面色羞惭,肩头轻颤。
王霖心中冷道,若赵桓不是个东西,你们这些所谓的赵宋皇族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甚至更不堪、龌龊。
金兵兵临城下,弃国逃亡者有之,贪生怕死者有之,认贼作父者有之,任由妻女被金人凌辱者有之……无一个有气节者。
还说什么?
百步笑五十步?
可笑至极。
“至于你……”王霖缓缓转向秦桧:“该死!”
王霖刷一声拔剑而起,锋锐的天子剑直抵秦桧颌下:“国之储君废黜,乃国之大事,要按律进行朝议,在未行废立之前,太子仍然是东宫储君!你一个区区五品官员,竟敢极尽污言秽语谩骂并加诸于储君之身,不杀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