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刚刚我们搜了怎么没有,若说是疯了,那这么晚了还能跑到哪儿去么?你可不要骗我们,给我们兄弟添堵,大不了杀了你再找一个人来问罢了。”一个大汉阴森森地笑了笑,顺势还拍了拍那家丁的脸,恨不能将家丁吓尿了裤子。
果不然,家丁几乎可以算是嚎啕大哭,不停地磕着头,额头撞在地上咚咚作响“小的,小的哪敢骗各位大爷。这院子本就偏僻,再加着近段时间好像听说四夫人的病更加严重了,根本没有人敢过来。小的也不过是个家仆,又没有分到这里伺候,更是经年不会过这边来,就是四夫人的事还是平日里听人说的。各位爷饶命,小的,小的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哼!”大哥大汉冷哼一声,一脚便将家丁踹到了一边,满脸不屑“废物,大哥怎么办?”
当先的大汉瞥了眼倒在一边的门,沉思道“屋子里甚至还有残留的温度,什么都没动,显然人没有走多久,而且刚刚我们来的时候那大门时关着的,若是真的逃跑了没道理还顾着关大门,更何况若是真关了大门为什么房间的门不关呢?”
一众人都不说话皱着眉。
大汉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而若是暂时的出去了,现在是冬日,怎么会不关房门放着热气走散呢?”
“大哥,”其中一人似乎很是忐忑地喊了一声,看到那大汉示意才小声说道“会不会,会不会是真的疯了,跑出去了?”
“那那个孩子呢”
话未说完,突然那倒在一边的家丁一声惊呼“四夫人”
几人一惊,转头来看,却见那家丁已经软绵绵倒在了地上。
原来,那家丁被大汉一脚踹开,月依本来是不想多加理会的,可是好死不死谁知他却正滚到了月依两人躲藏的附近。当即月依暗道一声不好,乘着那人正自哭着缓不过来,想着要怎样能无声无息将人放到。奈何手上却没有什么方便的武器。
正开始焦急间,那家丁却晕头转向之间微微一个抬头。正与月依对上,而后木慕依感到月依突然的身体紧绷,实在按捺不住抬起头,那家丁的眼光瞬间便又移到了木慕依的脸上,下意识地便喊出了声。
虽然那边大汉正自在商量,并没有给予这边太多的关注,但刚刚那家丁哭号还没转过来,声音恰恰不可谓不小。这一声惊呼立时便被那些大汉听的是清清楚楚,全都转头望向了这边。
月依心中气急,按住木慕依不让她出来,一个尖利的石子便射了出去。虽然只是一块稍稍尖利的石子,但月依含怒而发,竟是直直从那家丁的眼中进入,自脑后‘噗’的一声穿出。
一切电光火石之间,几乎就只是几人转过脸的一瞬,于是几个大汉都没有注意到是怎么回事,那家丁已经死得透了。
而他们也来不及惊讶,因为黑暗中,数道破空之声几乎合成一道,已经有什么向着他们飞射而来。
“小心!”当先的大汉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只听‘当’的一声,虽然扬刀挡住了那暗器,高大壮实的汉子即使死死撑着却也只觉虎口裂开,整个人都被那暗器上的力道带得向后倒退数步。
目光匆匆一瞥,发现手中的刀已经被生生嵌入了一块,而那嵌入刀中的,那里是什么厉害暗器,根本就是一块简简单单的小石子。大汉喘着气一身冷汗,这要什么样的功力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可是,他还为惊呼出声,身边‘噗通’连声,原本一起过来的七人已经只剩下了三个。
连呼喊的时间都没有,身后已经一人急刺而来,却是一个持剑的少女“贼子敢尔!”
这匆匆赶来的少女,正是此刻吴家变故,因为担心木慕依母女二人而急急冲过来的季雪晴。一路脚下生风,堪堪赶到时,却看见几个大汉已经站在院中,且各个手中刀已出鞘,立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拔剑便直扑而来。
而看着季雪晴居然突然赶到,月依心中疑惑,面上却也没什么表现,只是心思一转,刚刚踏出的一只脚便又收了回来,整个人重新隐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