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因为醒世宗的首脑的一句话,原本身份低微的他,一举成为了陆府的继承人,引来众多非议,却被醒世宗轻松压下。
这是一个生来就含着金汤勺的男人。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反倒是和醒世宗起了冲突。
他自己实力不济,手下本就吃醒世宗手短也不敢和醒世宗抗衡,于是乎,便想要拜入各家山门之内,却因为资质差强人意,被人赶出了地界。
', '')('从此之后,开始学习三教九流各种不入流的技法。
甚至醒世宗还派人专程告知,若是想学,大可前往宝藏院之内,他们醒世宗一视同仁,他以为羞辱,差点拿刀砍了那个小秃驴的脑袋,可是盛怒之下,却是束手无策。
他砸了不少醒世宗的山门,但饶是如此,对人家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他杀了不少醒世宗的僧侣,可这些僧侣本就信奉,死亡便是醒来,是梦醒,是大超脱,所以安然死去,甚至不少死时脸上还带着笑容。这是一帮悍不畏死的贼秃驴。
他不堪受扰,离开了京师到了这里。
直到遇到了婆娑。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一侧的少年已经收了功法,眉头紧皱,似乎没有他设想之中那么如意,见得婆娑在侧,也没什么,走到桌边,取过茶杯饮了两口,而后说道:“怎么样了?”
“我们的棋子不多,好在周步自从复活白王妃之后,真空教便不得他的重用,甚至被大幅驱逐出了云中郡。
虽是被我收拢,但数量锐减,几次三番折损,已是十去其三。总得省着用了。”
时值多事之秋。
陆笑年叹了口气。
“怎么练功不大顺利?”
“进展很慢。”他一拳锤在了桌子上,似乎有几分咬牙切齿,“而且,到现在都不知道鸠摩罗那个贼秃藏在哪里了。”
“人鸠摩罗可是白发的妖僧,头发比你还多……”
“要你多嘴。”
婆娑闭嘴不言,陆笑年坐了下来,而后举杯喝了几口茶水,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说道:“如今的事情,明日恐怕便是一场恶战,到时候,各方面势力都会混杂其中,
而且我听闻朝廷早有准备,到时候,和福王府合作无异于自毁前程,现在……”
“你若是要打退堂鼓,恐怕也来不及了。如今,人手已经召集,我们已经和福王是一条船上的人。”她看了陆笑年一眼,而后说道:“应当说,如今我已经上了他的贼船,你倒是还脱身有望。”
“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走。”
“我打死你有什么好处?只不过,这事儿另有说法。”婆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而后低声说道:“此次帝王的军队人数众多,如果想要统领如此之多的人马,
想必需要一个能够镇得住场面,同时又被朝廷器重,被皇上所信任的,这个人势必能够成为我们的助力,我只要将福王府的事情出卖出去……”
“不仁不义……”
“你们陆府发家,不就是靠得这个么,这个叫做家学渊源,没有什么丢人的,待得几百年后,谁又知道你陆笑年在这场大战之中到底做过什么事情,是否叫人不齿,是否叫人厌恶?”
少年陷入了沉默之中。
婆娑知道这个抉择不容易,尤其是对一个像是陆笑年这样的人而言。
陆笑年虽是无恶不作,但他有一点很是特别,在婆娑看来,他实际上是一个有底线的人,这何等的荒谬,可就是发生在了陆笑年的身上。或多或少,叫人错愕。
陆笑年看着窗外的雨。
婆娑笑着说道:“若是你不做这件事,保不齐也会有人做,而且,若是你做了可当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这数万的军民都因为你保存了性命,这还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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