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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自己,曾经的我,还有现在的阿廉,都有不同的模样。
但到了现在,亏欠的心思越发浓烈。
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阿廉。
师父那么称呼他,当时的风雪庙里,庙祝已经跑了,便是连神龛都被推倒了好几座,神座上的泥胎,也早已变了模样,少了半截,有那么些许荒凉。
每年都会有信奉各样神祗的人,把各种信仰的神明,摆放在神位上。
而那一年,他躲藏的庙宇里,那时候,摆放的却是一个狰狞地面带血色的神像。
那是飞廉神。
上古时代的风神。
师父那时候笑着说:“哦,既然你是从飞廉的庙宇里出来的,为师便叫你阿廉罢,若是叫飞廉恐怕触犯了神明的禁忌,到时候倒霉的恐怕便是我自己了。你还算满意?”
他很满意。
曾经的名字已经随着一场场的宿醉,成了过往。
他确实需要一个全新的名字。
而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不去计较帝苑春晓。
师父。
他想起那个穿着灰色长袍,一头银灰色的长发的青年了,听说师父已经下葬,而后落鸿山均是密密麻麻的变故。
如今只靠着大师兄和七师弟勉力支撑着。
这如何够?
只是如今却有更为难以料理的事情在等待他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