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我做了个不好的梦”。
“梦到什么了?”果果温柔的抚摸着我。
“梦到,你不要我了,和别人跑了,然后我就生气,也不要你了。”风轻云淡的叙述中,我感觉到心脏很疼,疼得时刻都要蹦出来。
“傻瓜,梦都是反的。我怎么会不要你。真是小傻瓜。”
“真的吗?”
“真的。”果果宠溺的揉了揉我的脸。
朦胧的睡意中,我似乎醒了,又似乎,还没醒。梦中的故事像现实存在的经历般,在脑海中放映,每一个细节,每一份感受,都是那么真实。
梦和现实混在了一起,时而交叉而行,时而相合在了一起。
梦里有现实中的记忆,现实里有梦的记忆。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房间外嘈杂的吵闹声和说话声,成功把我吵醒。
乐正推开房门,“果果要走了,你要送送她吗?”
“嗯。”
“你不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吗?”乐正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想知道。可是,这句话,我说不出口。
“她现在只有我们这群朋友了,为了你。你就这么恨她吗,小天?”
“我......”我从来都没有恨过她。
“小天,我们都无法感受果果做了多大的决定和牺牲,和家人的决裂,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能帮她的也只是提供一个职位。既然你不想再见到她,她就会消失的远远的。”
......
我的心脏“咯噔”一声。
她,一个人?为了,我?
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在破裂的边缘......
☆、你在等我吗?
“注意安全。”
“嗯。”
开车送她去机场,除了这句对话,只剩一路的沉默。
曾经念念不忘的日思夜想就是开着最爱的minicooper,带着最爱的人,在城市的街道上兜风。漫无目的的开,累了就找一家不知名的小饭馆,吃着或美味或难以下咽的饭菜;在陌生的餐桌前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天黑了就在附近的旅馆里休息,或在对方温暖的臂弯里安心的熟睡,或做一些羞羞的事情。第二天醒来,眼前是你熟睡的脸,平静,安心。
梦想,总归是梦想。这场美梦里,除了这辆车,剩下的一切都是妄想。
提着果果的行李箱,送她到了登机口。
沉默的对视,她走了。走的很慢,是留恋?是不舍,是放不下。
如果,此时此刻,我叫住了她,她,会留下来吗?
心里的猫爪抓破了心脏,心底的呐喊在身体中回荡,我想你果果,我想你留下。
“果......”我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想大声告诉她,别走。可是,她已消失在了人海中。
这,是天注定吧。
是的,我越来越相信,命运的安排了。
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坐在车里,放空自己。一个个行人,一辆辆车在眼前匆匆而过,他们都在为了谁而匆忙?他们的生活目标是什么?他们努力的意义在哪里?
我不知道。
有些困了,不知道怎么的,最近的睡意越发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