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花锦平时还能辩识一些药草,谢随完全就是花锦说什么他听命就好,爬树下水抓鱼他在行,戚存墨本来就不愿意教他们习武,只教他们强身健体的几个招式,那几下轻功也是花锦自学。
花锦和谢随这样的性子他也不敢教他们医术,花颜性子沉静倒合适学医,花颜一心想嫁个良人也无心向学。
戚存墨本就不愿意收徒,这几个孩子也是因差缘错,都是嗷嗷待哺的小生命,他能养她们活下去也算是功德一件。
“这,这花兄弟的症状和今早几人的一样,大人,这个病愈发来得凶猛,之前还有几日,身体好一些吃些草药水就能熬过来,现在不管老少,一日之间都撑不住倒下。”宋郎中越说越心惊,这要是无药可解,他们都逃不过。
“大人,大人,不好了,府衙大人派了官兵围住我们,说我们是瘟疫之地,只许进不许出,缺的药都买不进来。”砚书跑得满头大汗,救灾的时候没看到这个府衙大人。
“好,我知道了。”陈亦安心里空洞愈大,上峰没有药物粮草援助也就罢了,这下围困住他们,是让他们在这里等死吗?
等圣上的旨意到来,不知又得牺牲多少无辜的百姓,朝廷官员的命金贵,老百姓的命竟卑贱如此。
他也只是咬紧了后槽牙,这些只能日后再算,他不能让花锦就这么死去。“师姐,呜呜,昨日那草药被喝光了,师姐要是先喝上一碗也不会今天就病倒。”谢随一听出不去急得掉泪,他还想拉着师姐出城去找别的郎中。
“你说花锦这几日没喝那药草?”陈亦安惊讶,花锦没喝这预防的草药,这么说来这个草药还是有些作用。
“师姐总是让着旁人先喝。”
“宋郎中,昨日那古籍上记载的药方可有用?”陈亦安转头问向宋郎中。
“只有一味药材不知是记载错了还是已经没有了,草民翻遍医书也找不到。”
宋郎中这番话无异于一桶冰水浇在大家头上。
“砚书,你去外头让衙役们大街上喊话,药草充足,皇上即将派发物资,府衙大人乃是协助我们维持秩序。”陈亦安转过头对宋郎中嘱咐。
“少一味就少一味,先熬出来给花锦试试。”他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花锦。
“谢随,你去帮宋郎中熬药,这里我来看着。”
谢随早巴不得现在就坐下给师姐熬药,一听这话立马催促宋郎中赶紧去抓药。
陈亦安看他们离去,花锦刚才这么多人谈话都吵不醒,人缩在床榻上小小的一团。
别怕,我在
房间一下寂静下来,能听见花锦粗重的呼吸声,她眉头皱成川字,看起来异常难受。
“花锦你怎么了,哪里难受?”陈亦安踏步上前。
“娘亲,娘亲,我好冷。你抱抱我,别走。”花锦突然睁开眼,晃着头着急的在梦里拉那个不曾转过头来得娘亲,手向虚空抓了两下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