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尔德难道说……是在安慰自己?艾尔法的忽然消失,是为了准备狩猎季?
如果真是这样,那同为蜥蜴人的班尼,为什么反而有空来照顾自己。而且,艾尔法那种看上去神经大条的人,也能够在关键时刻投入战斗?
夏耽想起艾尔法被鳞片布满的面孔,虽然看上去硬邦邦的,摸上去也是冷冰冰的,但他的心,却是确确实实的温暖而和煦。
“喂喂!!”
尔德对着角落里始终发呆的笨蛋幼崽,叫唤半天还不见他有反应,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决定自己动手,起身张罗吃的喝的了。走到房间内侧,看着艾尔法临走之前,担心夏耽饿着而准备了一大堆的内容,他忍不住叹气:这个笨蛋幼崽,倒是碰到了个好心肠的饲育员,至少没有拿她去抛头露面,人前卖命。
嘴里边嘀咕“我是来度假的是来被人伺候的”,尔德一边挽起了褐色的长发,用一根橡皮筋扎紧了,动手做羹汤。边准备还边嘀咕,“快点过来,给我打下手!想吃白食没那么容易!”
夏耽应声,浑浑噩噩地跟着帮忙,只可惜心有余力不足,边上站着的美人实在太耀眼,她满脑子本来忧国忧民担心艾尔法和那什么狩猎季,努力要做出一副忧郁的小媳妇状态,但被美色和肉(隔)体一搅合,就走神了。持刀切水果走神的下场,就是差点割掉自己一个手指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我晕血晕血!!”一惊一乍的美人急急忙忙把她从厨房一路拖到屋子里,搬来医药箱,迅速包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就受伤了!你受伤了以后谁来伺候我?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你也要为你自己考虑!”
边说边绕绷带,直到他认为包扎已经足够妥当为止。
夏耽虽然很感激这位前花瓶明星尔德,感激他心细如发,动作迅速,而且对自己关怀备至。但,举着跟拳头差不多大的食指,实在让她很难再进行例如扣鼻屎这种高难度高精度的动作。
于是她轻柔地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是不是,包得太厚了?”
“怎么会?”尔德瞪了她一眼,顺便拉扯一下快要从肩膀上滑落的袍子,“你以为我们跟那些石头城的野兽一个品种吗?猫耳人是非常脆弱的,一点小小的伤口感染,就可能会让你长斑长疮长瘤,如果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就怕病不重死不掉,但是却因为感染而毁容……天哪,令人发指!光想想就令人发指!!不行,我不能容忍这种可怕的事情发生!”话音未落,就一把逮住准备悄悄溜走的夏耽,准备给她的手指再包一圈。
等到两个人折腾完毕,并且夏耽在尔德主动要求照顾“垂死的病人”,且差点喂到她鼻孔里去之后;又一个夜晚,降临了。
夏耽趴在窗台上,看外面渐渐发出蓝紫色亮光的植被。自从这里的“秋天”来临,植物的光亮逐渐减弱,倒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