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牙床控制不住的瘙痒,总是让夏耽忍不住想咬艾尔法的手指,但手指上的鳞片又太硬了,不适合用来磨牙,所以她非常需要磨牙棒来缓解一下这种难以化解的暴躁感觉。
磨牙棒看上去就是外面随处可见的树枝被烧焦的样子,刚开始夏耽对这玩意拿来吃没什么兴趣,倒是发现碳棒一样的东西,在她住的屋子墙壁上,可以画出漂亮光滑的线条。这个发现让她非常惊喜,就像是找到了可以记录自己生活的纸和笔。于是开始努力地搜集磨牙棒,无聊的时候,就在墙上写一些短句子和涂鸦。比如“今天的午饭是五角星果子,味道有点酸”之类。对于她的胡闹,艾尔法也采取鼓励的状态,甚至因此给她准备了双份的磨牙棒:一份给她玩耍,另一份给她磨牙。
只可惜夏耽宁愿咬他手指也不想浪费难得的磨牙棒。
这天下午,夏耽也拿着磨牙棒百无聊赖地在墙上涂鸦。昨天画的艾尔法肖像画被艾尔法当宝贝一样地拆走珍藏起来了,说是要永久收藏,变成传家宝,今天她的房间就硬生生少了一面墙,她只好换一块地方继续画。谁知刚画了个脑袋,就肚子酸胀疼痛,夏耽跑到厕所蹲了半天,也不见有拉屎的冲动,觉得自己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只好喝了两杯子水,继续跑到墙体面前画画。
谁知还没动笔呢,就觉得两腿之间的地方一暖,湿哒哒的一泡液体,像是破裂的气球般坠落到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啪”一声。
这是怎么了?
夏耽低头,看自己两腿间的地上,看上去黏糊糊的,像是果冻一样的物质。一股胀痛从腿间爬上来,她两腿一软,忽然就跌坐到地上。尾巴在腿间来回地晃来晃去,不一会,就被腿间源源不绝流出的粘液给沾湿了,看上去很吓人,她自己也傻了。白金色的毛发黏糊糊地贴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刚洗好澡的样子,很狼狈。
“小乖?!”
艾尔法第一时间感到,连伸手都来不及,就直接伸出舌头,将她跌坐在地的身体扶起来,圈到自己怀里。艾尔法小心翼翼地整理她的毛发,舌头圈住她的四肢,将他们坚定但温柔地固定住,掰成一个让人觉得非常尴尬的姿势。这个姿势让夏耽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是快要临盆的产妇似的,如果不是知道艾尔法是在检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她大概早就炸毛咬人了:看看看!就知道看!老娘那么白璧无瑕的当心灼瞎了你的蜥蜴眼!
更让人脸红的是,蜥蜴人就连给人看病的时候,也习惯用最敏感的器官:舌头。
艾尔法一脸严肃地研究那些神秘液体,柔软而有力的舌头上,那些小小吸盘,然后伸出的小小触须,像是天线一样将这些粘液带走,送到主人的嘴中。
艾尔法皱着眉头,固定她四肢的手却没有放松,“是酸的……”
夏耽哪里管那玩意是酸的还是甜的,现在就想找个地缝把艾尔法塞进去,谁让她两手两脚都被固定住了,只好闭上眼睛装没事。艾尔法却在思考了许久之后,猛地一把抱住她,“是酸的!小乖,是酸的!!”
是酸的又怎么样,是辣的才值得兴奋。
夏耽坚决地闭着眼睛装死,就是不想给艾尔法回应。
“是酸的!小乖是雌性!!小乖以后是雌性啊!!”艾尔法巴不得把这个惊人的好消息在瞬间告知所有人。天知道他们尝试过人工培育,也尝试过变性手段,但得到的结果,十个里面有九个半的结果,都是雄性猫耳人。作为濒危观赏动物的猫耳人,原本就数量稀少,雌性更加是宝贝当中的宝贝,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快要饿死的穷鬼忽然得知中大奖一样,兴奋得将夏耽身上残留的粘液,全部都给舔舐干净了,甚至对着她还在分泌的那个部位,重重吸了一口,吓得夏耽差点又成了石化猫耳人。
不,大概就算艾尔法不这么做,她也要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