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照顾我的爷爷在我六岁时过世,之后就住进政府的社福机构,直到国中三年级的过年母亲突然把我接过去说要过节,结果半夜已经染上毒瘾和酒瘾的父亲就突然冲进屋子里要母亲给钱,母亲不肯就被当时毒瘾发作的父亲砍成肉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眨眨眼努力回想那之后发生的事。
「其实后面我就记不太清楚了,因为在进社福机构钱也没少被爷爷揍过,所以当时被吓到的我本能就找了衣柜躲起来。之后只记得听见父母的争执打斗,以及大片大片的艳红色液体,然后再有印象就是自己又回到机构里,从老师口中得知母亲名下还有间老房子和一笔存款,依照法律遗产继承人的顺序,顺理成章地挪到了我的名下。」拿起还没喝完的啤酒喝了几口,已经退了冰气泡也消了不少的啤酒喝进嘴里,只剩下令人皱眉的苦涩口感。「在后面就是由老师的帮忙,用那笔遗产将税负问题解决,剩下的光支付剩下没几个月的生活费就所剩无几,加上现在没人敢用童工,所以国中毕业后我就成为游民,夹杂在人群堆里为了一包地上捡来的,只剩碎屑的饼干可以大打出手,直到在十五岁生日前夕被寻梦的老板娘湖姊捡到,由于父亲被判终身监禁不得假释,又没有认识的亲朋好友,没花多少功夫就让我成为她名下的养子。而baissémaison的老板是我的竹马,不过说是竹马也只有到国小毕业,上了国中后就没连系,直到十八岁生日湖姊好不容易才答应让我在店里占个职缺,第一次办活动时才意外在路上碰到,之后就一直联系到现在。」
「那第一次在baissémaison遇到你是……」齐贯誉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无法想像一个孩子接触的环境这么复杂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如果是他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即使是不小心有的。
「那是和他相遇后让他得知我在做牛郎这件事,然后就被冠以各种想的到的名义,在他名为锻链身心发泄情绪为由强迫我一连上了两年的密集式舞蹈训练,接着又以栽培有恩将我拐着签了个条约,每个月最少得到他店里表演一次,当然价码是很低廉的,以达到报答他的栽培和帮忙好友的店面打广告的目的。」虽然啤酒不会醉人但也毕竟还是酒精饮品,越说越愤慨的欧阳烽浩完全忘记自己一开始还犹豫着是不是要坦白告诉对方自己喜欢上他,脑子一热话就溜出嘴。「那家伙真的很过份,听到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因为他要我回店里开门放人,才让我认清自己不是直的而是弯的,害我又莫名奇……」
诶……?刚才我说了什么?
☆、怨念
等话都快说完了,欧阳烽浩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居然跟对方告白,而且完全没有半点技术性可言。
本来还算平和的气氛瞬间下降至零下负十度,正对着他的齐贯誉黑着一张脸,抿成一直线的薄唇透着浓浓的不悦。
「那……那个……我刚才……刚才只是喝多了……」将手里还剩下少许的啤酒罐放在桌上,即使理由粗鄙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欧阳烽浩还是慌张地解释。「我刚刚真的只是顺口说了那句话,真的不是……」
「你会出现在我家楼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冷冷地打断他,齐贯誉眼底的嘲讽写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