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男子像尊雕像般紧闭着眼直挺挺的盘腿端坐在地板上,身上穿着今晚跳舞时所需的基底服装-上半身是一件半透明的黑色无肩打底长袖上衣,下半身则是黑色贴身喇叭裤,样式虽然简单,但却细致地勾勒出男子修长的身段。
「烽浩,准备好了吗?」从桌上拿起一条亮金色三角形亮片腰巾,他这才出声提醒。「时间要到了,不戴上这些配件吗?」
「要,这不是在等你来帮忙吗?」被称作烽浩的男子缓缓睁开眼,咧嘴朝他笑了笑。「假发这玩意儿我自己搞不定,可每次让那些人帮忙都会夹掉我好几层头皮,所以只能麻烦技巧高超的您,汜醴哥。」
「行了,你这混小子给我过来这里坐。」朝他勾勾手指着桌旁的椅子示意,巩汜醴放下手中的腰巾,改拿起放在一旁的假发和固定夹。「我说你每次要过来都不打声招呼,我这很难做人啊,每次表演完后都会接到不少熟客的抱怨电话,我家小单说如果再这样,就要禁止你过来蹭饭。」
发网、假发、小黑夹,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虽然还不够欧阳烽浩从桌上将配件依照曲目顺序排好,却已经足够让巩汜醴将那顶直达背部腰线位置的假发固定在他头上。
「汜醴哥,你的动作越来越纯熟了。」将有些凌乱的假发往脑后拨了拨,他毫不吝啬地称赞道。
「别夸我了,你有空耍嘴皮子,还不如快点找齐两分钟后要用的东西。」好笑的用手指在他额间弹了一记,巩汜醴从桌上拿起一条灿金色的额链固定在他头上,确定额链的位置没偏掉后,才满意的点点头。「需要别人帮忙的都给你弄好了,时间剩下一分半,我先出去帮你热场。」
说完,他又顺手在欧阳烽浩的脸上掐了一把,接着赶在对方发火前笑着离开。
「这……掯!」习惯性想抬起来挠头的手伸到一半,就因为想起自己头上那顶最少得等到前半夜结束才能摘下来的假发,只得低咒一声悻悻然地收回首继续还没完成的工作。
腰间系上点缀了亮片和铃铛的三角形腰巾、两组固定在腰间,第二首歌需要用到的铜色指钹、待会就要用到的大红色纱巾,再三确认身上没少带什么东西后,他才满意地推开休息室的门,沿着灯光照不到的暗处走到通往舞池的暗道旁,等待台上的巩汜醴宣布今晚表演开始。
「那么,就请各位贵宾好好欣赏今天晚上的表演。」眼角余光瞥见垂着眼站在定点上的欧阳烽浩,巩汜醴一如往常浅笑着宣布表演开始,维持着一贯优雅迅速的姿态离开舞台,将整个场地让给那位已经蓄势待发的好友。
接着灯光突然一暗,当印度气息浓厚的曲调响起的同时光线也随之恢复正常,不一样的是舞台中多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随着节拍扭动腰肢,举手投足飞纱轻扬间充斥着全是属于女性特有的妩媚。
若不是舞者的胸前那片平坦和那异于女性圆润的骨感四肢,没有人会相信台上这名随着曲子快速摆动身体的舞者会是名男性。
一首道地的印度舞曲刚刚结束,所有人都还沉醉在表演里尚未回过神来,紧接着就是快节奏的肚皮舞曲。
古埃及蛇舞、刀舞,一连串对于肢体柔软度要求相当严苛的舞蹈在这名舞者身上完全看不出半点僵硬的感觉,直到巩汜醴再次上台提醒众人中场休息时间到了,人们才从刚才由一名男舞者营造出的暧昧气氛中缓过神来。
「天啊~king就是king,我上次有幸看到他的表演是半年前,现在和当时比起来还真有过之而无不及。」
「啧啧,别说了,king不是圈里的,看看就好,千万别上心,不然你会后悔。」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惋惜啊,如果king是圈里的,不知道谁才有那能力圈住他的心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