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
“七月中旬,但是现在已经有许多事和我梦中不一样了,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改变。”
贺云昭自己是死而复生的,又有龙道婆那样的人在,她不敢确信皇帝会如期死去。
夫妻俩都沉默着,贺云昭伸出手摸着曹宗渭的手掌心,与他十指相扣,道:“龙道婆现在可有踪迹?”
曹宗渭回握着她莹白如玉的手,道:“在川蜀一带有些踪迹,但是没抓到她,我便暂时没对你说。”
“姜维的事进展如何?”
曹宗渭眉头没有松开,贺云昭便知不太妙。他怕她过分担忧,便展眉规劝道:“天道有常,奸人不容易掌权,便是你已经梦不到后事了,也别着急。虽然还未有好消息,至少没有坏消息。”
“没有好消息是什么意思?”贺云昭还是心系朝堂,无论如何她不希望太子成功登基,从而使得程怀仁得道升天。
曹宗渭无奈,只得告诉她道:“苏州府那边的证据在进京途中被劫了,好在逃了过去,正在走水路和山路赶来,是否能顺利入京,还难说,若是明日还没有消息,我就要动用我的人去接他们。”
“这事你想让谁去?”
要办这事的人必须是对曹宗渭忠心耿耿的,而且有能力去办这件事。
曹宗渭的心腹贺云昭认识的不多,但有些她也听说过或者有一面之缘,她一时间倒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人。
曹宗渭对上她的视线道:“陆放。”
“因公还是因私?”
“都有吧,让他离京几天清醒清醒,省得为男女之情烦心,也乱了婉儿的心。”
“浙江那边的事如何了?”
曹宗渭摇摇头道:“也还没有消息,汪御史不仅没找到人,也未查到柳御史带走的证据。不过苏氏的死因倒是查到了。”
贺云昭心口一揪,道:“如何死的?”
“她是罪官家属,也下了狱,在狱中来月事的时候吃了磨成粉的百合糊,还有海藻。牢狱里湿冷阴暗,她身子经受不住,还被人灌了半桶凉水。”
贺云昭畏寒,饮食上很注意不吃不利于宫寒的食物,像百合与海藻(海带),都是禁食,她几乎不吃这些。让一个宫寒的女人在那样的环境下吃这些东西,还强灌冷水……不如一刀结果了她更爽快!
惋惜地拧着眉,贺云昭道:“然后呢?”
“涉事狱卒说是苏氏口渴要喝水,他们便给了凉水,才导致她死亡,不该算故意杀人罪。但仵作查验的时候她腹鼓如球,明显不是自己喝下去那么多水,所以两个狱卒被问罪了。”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至于是谁指使的狱卒,狱卒不说,汪御史没法查证。
曹宗渭见贺云昭愁眉不展,故作轻松道:“叫你别问,听了又不能宽心,仔细脑子疼。”
贺云昭摸了摸肚子,道:“脑子不疼,就是肚子还有点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