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黑着脸让程怀仁跟他进书房,二人争吵了起来,平乐让丫鬟把父亲带来的人引到屋里去喝热茶,她躲在书房门口偷听了起来。
太子十分愤怒地质问程怀仁,为什么消息屡屡出错,这一回又害得他们损兵折将。
朝廷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朝堂之外也早有风声,程怀仁自归入太子麾下之后也常关注官场动静,其中情况,他略知一些,再加上做的前世的梦,七七八八能猜个大概。
程怀仁很镇定地对太子道:“您别忘了,姜维会被揭发之事是我提醒的,若不是我,你们能提前早作准备?若是袁阁老直接把奏本呈了上去,打你们个措手不及,莫说这些落马官员,便是马首辅,还有岳丈您,也不会幸免!”
这倒是真的,太子顿时息了怒火,坐下来放缓了语气道:“姜大人夺人功名的证据已经从苏州府送往京城了,也不知拦不拦的下来,还有江浙那边新去的巡按御史,也不知道会不会查到什么。这些你可知道什么消息?”
程怀仁摇摇头,道:“不知道。”这些事前世根本都没发生过,他哪里会知道?
太子正想发火,程怀仁继续道:“我知道的不多,但总能比你们提前知道某些事,与危难之时,救你一命。”
太子脸色十分难看,程怀仁说的一点没错,他虽不知道全部事情,却总是晓得那么一两件关键的事。
这样的人不能杀,留着又膈应,太子就像吃了鸡肋一样不舒服。
一通火发不出来,太子起身拂袖道:“罢了罢了,以后若有消息,早来通知我!不必送了,本宫自己回去。”
推开书房的门,太子带着门口的随从一起出去,程怀仁真就不送他,平乐跟上去道:“父亲,我送您。”
父女二人挽着手行于甬道,太子谨慎地朝后边看了一眼,问平乐道:“你可探听到什么没有?”
平乐噘嘴道:“没有,他现在愈发盯我盯的紧,倒是没看见和什么可疑的人来往。”
太子搔了搔头发,显得十分苦恼。
平乐趁机撒娇道:“父亲您真是狠心,为着那一点不要紧的消息,就让女儿受委屈,要是皇爷爷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心疼女儿呢。”
一脸烦闷无奈,太子扯了扯嘴角不耐烦道:“说吧,想要什么?”
平乐顿时笑道:“女儿想回娘家,偏生程怀仁不许,请父亲明儿让母亲派人来接我。”
朱岩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了他们受了委屈,程怀仁现在的作用也不是完全不能得罪,犹豫之下还是答应了。
止步于二门,太子叮嘱道:“回去可以,仁哥儿若是要跟着你,就让他跟着。”
平乐欢喜地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这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