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不是很疼,便往那处抹了琼脂冻,非要泄了才肯罢休。
后来贺云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一睁眼天都亮了,伸手探一了一下床边,枕边空荡荡的,猛然惊醒,她才意识到曹宗渭已经去上早朝了。
两人甜蜜的小日子算是过完了,有些事也该开始操办了,贺云昭也不睡懒觉了,从床上坐起来,便唤了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
还是文兰和文莲两个近身伺候,夏玲夏秋两个也在屋里帮着打水备手巾。
贺云昭今儿因要见前院管事和后院的妈妈们,匀了面,便穿了柿色妆花褙子,勾莲蝠纹马面裙,让文兰给梳了个牡丹髻,戴一支合菱玉缠丝曲簪,旁边簪一朵早晨从花房里剪来的,有杯口大的玉兰花。
长直眉,红腮朱唇,贺云昭冲牡丹缘铜镜里明媚一笑,两个丫鬟都看的挪不开眼。夏玲夏秋两个垂手站在一旁伺候着,一个梳着弯月髻,一个梳着丫髻,前者容长脸,后者圆脸,微微抬头,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贺云昭问丫鬟道:“这样应该行吧?”
夏玲和夏秋从贺家跟过来,其实伺候的时间并不长,虽未见主子发过怒,平日里贺云昭待贺家人和丈夫继子及下人都还算和睦,但她俩也不是胆大轻浮的人,一时间没敢回话。
文兰文莲伺候惯了,知道贺云昭的脾气,主子问了好不好,那就是真想知道好不好,都笑道:“很好。”
文莲向来活泼,又添了一句道:“好看又有威严。”
贺云昭转头板着脸看了夏玲和夏秋道:“你们两个觉着怎么样?”
夏秋半垂眼皮轻声细语答话道:“夫人好看。”
夏玲垂着脑袋,眨着眼睛道:“夫人很好看。”
室内一阵铃铃笑声,贺云昭道:“看来是很严肃了,瞧把你俩吓的。”
夏玲眼珠子转了转,稍稍大着胆子道:“原来夫人是逗奴婢们的。”
文莲牵着两个丫头的手,笑道:“夫人贯是这个脾气,可别被唬住了。”
贺云昭笑了笑,道:“走,文兰和夏玲同我去给老夫人请安。文莲就不跟去了,去把前院管事和后院的管事妈妈们都叫到议事厅去,我请了安便过来。夏秋守着正屋,盯着点院里的丫头。”
府里的大丫头机灵听话,次一等或者几等的丫头就未必了,主子们都走了,还是都留一个看家。
丫鬟们各司其职,贺云昭便带着人去了荣贵堂请安。贺云昭将到这边的时候,文莲也已经把下人们都召去了议事厅,叫他们一干人等都在屋子里等着。
文莲是贺云昭的陪嫁丫鬟,这大半年长进了很多,到了侯府更是行事稳妥,底下的人暗地里都瞧着呢,这些事虽未接触过她,心里也存着几分敬意,她不坐,便是大总管都没敢坐。
议事厅里由吵闹逐渐变得安静,荣贵堂里,贺云昭也见着了孟氏。
孟氏因身子不爽利,除了节日还有初一十五,平常都不叫儿子儿媳过来请安。自孟氏在贺云昭新婚第二日对她提过要求后,婆媳两人还是头一次见面。
上次那事贺云昭虽然对曹宗渭说了,但她不许丈夫去找婆母,他当天也真的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