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婶看见二人面善,听见二人有住宿的需求,直接开口道:“那住我家吧!家里的妮儿都嫁出去了,院子大着呢。”
秦昆给了大婶500块钱,大婶死活不要,秦昆直说自己还得住几天,软磨硬泡之下大婶才肯收下。
“小秦,小楚,你俩都是画家吗?”
吃了晚饭,大婶和她老伴在剥玉米,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楚千寻特别佩服秦昆编瞎话的水平,大哥你笔都握不稳呢还敢说是画画的?
秦昆也不害臊,直接道:“我是,她是我助理。”
“那可真厉害了!年初村长带人翻修山神庙,请了几个画画的,给了不少钱哩。”
秦昆牛气道:“那都是裱糊匠,咱是搞艺术的,不一样。”
大婶眼睛放光:“小秦,最近村里发展农家乐,让每家每户装点一下,咱也没啥艺术水平,墙上挂的簸箩玉米和辣椒,但每家每户都挂的这,没特色啊。我寻思挂些葫芦画,这不买了好些葫芦回来……不过我和你老叔画的又丑又难看,你要不看着给咱画几个?”
秦昆正享受着大婶的吹捧,忽然表情僵住,楚千寻则得意地看着秦昆,让你嘚瑟,栽了吧。
大婶把葫芦和颜料拿了出来,秦昆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不是婶子……你也太自来熟了……
我也没答应啊……
看着大婶放光的眼睛,秦昆也不忍心拒绝。
“楚千寻,调颜料。”
葫芦是半个葫芦,已经晒干,其实就是一个瓢。
颜料是大婶自己买的,还有一些脸谱图片。
这都是民间工艺品,秦昆在电视里见过不少,但从没自己画过,论艺术水平,他只有给死人殓妆的那点微末伎俩,不过艺术嘛……殊途同归,画着像就行了,多大个事啊。
楚千寻不会调颜料,不过化过妆的女人对色彩的敏感程度是天生的,没一会,她照着照片上挨个调好颜料,秦昆则握着毛笔,直接上手。
从晚饭到天黑,楚千寻是想看秦昆出丑的,不过秦昆也确实有点东西,还真就画出两个和照片一模一样的葫芦脸谱。
大婶喜不自胜,两个脸谱挂在墙上,和玉米、辣椒、簸箩放在一起,逼格立马出来了。
“小秦,你太厉害了!”
秦昆放下毛笔,云淡风轻道:“婶子,俗话说葫芦招福禄,招来的福禄之气还得要玄关锁住,不然就流走了,你得在院门口摆个大石头镇宅,或者砌个影壁才行。”
扯这么多废话是因为秦昆实在不想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