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溪水一样哗啦哗啦的流过,而有些事就像是稍微重一点点的小沙子,在流动的过程中给沉淀了下去。
我和荣潇之间不冷不热的过着,我想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晚我明白她的苦恼,看见她的伤悲,好久好久没有睡着。
我想到那个一直被人小心翼翼的提到的木辰。想到菏泽不轻不重的推我与他的话语。想到罗伊的那句“想走进我的世界。”我突然之间头脑混沌,觉得活的特别的不清醒。而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让别人相信,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的世界里充满着什么了,我怎么去让别人了解?
我仅仅就是这样的想的,也就是这样的。
希望生活的一直都是简简单单的,甚至有些白痴。
可是目前所经历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更加的迷茫起来,我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去让自己明白起来。
这一切都只是假想。
快要中考了,老师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我们要努力,要加把劲,而我们就像是上了发条的娃娃拼命的奔跑。
有些事情被另一些忙碌的事情覆盖之后,所有当初的那种烦闷与悲伤都会渐渐变的淡起来了,我已经开始忘了。
小燕子来了好几封信,我一封都没有给她回,不是没时间,我也不想拿没时间这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来安慰自己。仅仅是觉得我写不出来,我不知道要向她说些什么,不是没有话说给她,而是这些话都理不出一个出口让自己动笔写下来。
她是如此的警觉,我不想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她就已经看见了我的畏惧。我不想让她担心。
他们几个也开始努力起来了。大家似乎都没有时间去思考我们怎么了,好像本来就没有什么,但是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环绕在我们的周围。
罗伊上课有时还是会传纸条过来,问我一些英语方面的问题,有时会加一两句幽默点儿的话语,我看见会觉得心里开心一点,微微对自己笑笑。
但是我觉得我们其实都不怎么开心,有时路上不期而然的遇到,连笑都觉得很吃力,都觉得彼此都是那么的勉强。
也许只是学习的压力太大了,也许只是有些累了。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觉察到这样的不舒服,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难受的感觉。后来看了罗伊写的信,我才明白,这种不舒服我有,他也有。
我们都找不到出口。
曾经初识的那种天天真真,疯疯傻傻的我们似乎回不去了。
他说每次经过我座位时好想跟我说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就像从没有想过要停下来跟我说话一样又匆匆走过,然后心里就有一种难受压抑在心头。
原来我有的感受,他也感觉的到。
我突然觉得好难过,是我吗?
木天,你让身边的人都觉得不舒服了,不开心了?你把大家都弄的很难受了?他们陪你开心,陪你玩闹,而你为什么做不到放开自如的交流,是他们在努力让你变得开朗,变得自信,变得活泼,而你让他们收获到了什么?
木天,你个白痴。
我明明想努力的好好地去爱身边的一切,也想把快乐带给大家。可是心底里有一种东西,不明白的,弄不明白的东西冲击着我,它让我时时觉得不安全。
我梦中的那个背影一直困扰着我,我对睡眠变得更加敏感。
菏泽最近安静的有点让我不习惯,平时上课他和尹湛是最吵闹的了,他们是乐天派。
原来所谓的乐天派,也是可以沉寂下来的。
生活教会了我们好多好多。
自从那次碧溪潭游玩回来之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了。
也许我心里有点生气,他没有那么的像我一样的在乎这份友谊,也许是我的错,他根本没有感受到我在乎这份友谊,因为我的不知所措让别人看到的仅仅是我的冷淡与沉默。
对不起,我还没有学会如何去与别人沟通与交流。
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荣潇的爱,她爱他爱的多深,多痛。她愿意为他做一切,只要是他说出口的,她都那么的认真,那么的努力,那么的用心去完成,哪怕是像抄作业这种事情,她也把字给他写的整整齐齐,而她自己的作业,不是没有时间去写,就是写的潦草的不得了,无人能够完整的辨认。
我是多麽的想好好地爱她。我开始心疼她。
我们都是最初单纯的傻,常常飞蛾扑火般的义无反顾。
无法等量的爱与被爱,在流年里形成了有交集的线条。相交,错开,相交了,又错开了。
今天晚上晚自习的同学格外的少,诺大的教室显得格外的空荡荡的。
我拿着数学习题坐在最后一排罗伊的座位上,突然我隐隐约约的发现他前排陆羽同学的空桌肚里写着两个字“木辰。”
看见这两个字,我的心莫名的紧张起来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趴到前面的桌子下,抬起头看见桌肚里写到,“木辰……专用书桌,擅自占位者,杀无赦。”
我正沉浸在深思中,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的霸气。这时耳边飘过来一个声音,“你在看什么?”
我被吓了一跳,才发现是罗伊。这时尹湛,菏泽,蓝尘他们三个也走进来了,我指着那一行字向他们问到“木辰,是谁?你们听说过这个人吗?”
他们互相看了一下,罗伊首先说到“木辰,嗯,不认识,没听过是吧?”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问谁,是肯定还是反问。
正当我还愣着的时候,西城踏着步子缓缓的走过来了,他永远都是衣服悠闲的样子。
我望向他说到“木辰,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