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没有和你说,也没带手机。”知鹤低着头,小声回答。
“上午去干什么了。”
知鹤吓得一阵哆嗦,膝盖一移,跪在玻璃渣上,被划出了血,口子还挺大,血不断往外流。疼痛在告诉他,不能说谎,说谎宗绍会更生气,惩罚的更厉害。可心底深处,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不说谎,不能伤到宗绍的自尊心,他习惯所有的事情一个人抗,不能再让他受苦了。衡量之下,知鹤低垂着眼眸,乖巧的说道:“游泳去了。”
“游泳?”宗绍简直要被气疯了,他一拳垂在玻璃茶几上,只听玻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随即裂出几道缝隙:“行啊,知鹤啊知鹤。你长本事了。”
他拿出火机,点开一支烟,黑着脸反问:“你倒是告诉我,哪里的游泳馆不用门票,可以免费游泳?”
“河边。”知鹤慢慢回答道。
“可以啊,知鹤。你还不说实话是吗?”
知鹤浑身一震,额头上不由自主的出冷汗,却依旧闭嘴不言。
宗绍用蟒蛇般的眼神盯着知鹤,赞许的点点头后冷笑:“你长能耐了,知鹤!”说罢,一脚把知鹤踢向洗浴室,然后走过去把他拧起丢进浴室里,把门反锁起来。
知鹤知道宗绍要做什么,绝望的闭上双眼,依旧没有要说的意思。不能让他知道,决不能让他知道。但是说谎的后果同样严重。
记得那一次,他偷了同学的零用钱,宗绍知道后很生气,但他却说谎说自己没偷,宗绍便让他一直跪倒晕倒为止。任孤儿院里的人怎么劝都没用,因为谁都知道,他唯宗绍是从,宗绍不让他起来,他绝不起来。
“你还没忘记吧。小学偷了钱却不承认,我是怎么罚你的。”
“没有。”
“当时为什么偷了钱却不承认?”
知鹤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宗绍,不懂他为什么会提起那件事,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因为你过生日,而你想要的礼物很贵,我没有那么多钱。”
“所以,这次又和我有关。”
知鹤没想到宗绍会这么说,而且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知鹤继续沉默着,对任何人他都可以撒谎,但这招唯独宗绍不管用,只要说了半句假话也会被他看出来。
“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第一,不能对宗绍的疑问保持沉默。第二,不能对宗绍说谎。第三,不许对宗绍先暂后奏。第四,不能对宗绍以外的人屈尊乞求。”
“你今天犯了几条规矩?”
“三条。”
宗绍以为只有两条,说谎和保持沉默。便用威慑的声调问:“哪三条?”
“保持沉默,说谎。”知鹤顿了顿,闭上溢满泪水的双眼,泪水顺着面颊无声滚落:“还有屈尊乞求。”
“你!”宗绍一气之下,拿起一旁的不锈钢质的撑衣杆重重打了下去。“知鹤,你是我从那对狗男女手中救下的,是我和孤儿院一起把你养大的。哪怕是帮别人扛货,哪怕被老板骂的狗血淋漓,我有让你受过苦?现在有事情,你不和我说,反